“好说,那个矿背后还有点故事,我给你解决,都是矿圈里的事情!邹黑子仗着自己有俩钱谁都得罪,他没跟你说自己把神木的几个老板得罪了吧?”
“卧槽,咋回事?”
听到神木几个字,季东青心里微动看了一眼中航,中航也是一惊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情。
“还不是房地产的事情弄得,邹黑子在京城弄了一个盘,捂着呢!神木那边财团也看中了那块地方,想跟他买,那样人家就连成片了!”
“中间还找了说和人,给各种好处,结果邹黑子就是不同意,扎在人家圈里膈应人,弄得人家的整个地区不能形成整体开发。”
“两伙人的梁子这不就结下来么?这次邹黑子在这边弄钢铁厂开始神木帮就知道,一直在等,焦化厂的时候人家就想动手来着,结果邹黑子发现了锰矿!”
“这么好的机会神木帮怎么会放过?等到邹黑子砸入了多半个身价,人家直接出手了!不然你以为那个小普迪能挑时机那么准就按住邹黑子?背后有咱们国内人给支招,幸亏咱们相互认识,不然你老弟也得折在这里!”
龙井易说着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,季东青背后直冒冷汗。
神木帮季东青早就听说过,做矿产起家,每一个老板的身价都几个亿,多的几十个亿。
一帮人现在不做矿了,专门投资房地产和一些好项目。
任何一个人拉出来都够季东青喝一壶的,更何况那么大的一个财团,真的动起手来,季东青被人家吃的渣都不剩。
“这个邹黑子,麻痹我还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呢?!”
想到邹黑子那么顺利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,季东青就兴奋,现在更多的是后怕。
有道是人到了商场和社会,谁特么跟你讲究感情?都是利益,你以为自己占到了大便宜,弄不好撑死你。
“邹黑子为什么叫邹黑子?脸厚心黑手狠,这些年折在他手下的人用你们俩的手数不过来,这件事我给你办了,下次有啥事先在咱们这个圈里合计一下,咱们现在一条船上的,没有老弟你在这边活动老哥的电厂现在也在赔钱。”
“再说你啥事都带着哥哥,哥哥能够让你吃亏么?”
龙井易望着季东青听进去了,赶忙给季东青那边输送信息,季东青点点头,心里却也开始加小心。
邹黑子这种人尚且如此,龙井易更不简单。
好在自己把对方和自己绑在一起,好几家工厂季东青都让龙井易入了股,对方的电厂也有自己的股份。
阴差阳错犬牙交错间形成了共同进退,季东青示意龙井易继续说。
“想想办法让你老哥的电多卖点啊,现在闲置了两台机组呢,你小子点子多,再不行你就把工厂都挪地方,在哥哥这条线上多用电,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!”
龙井易话已出口,季东青直咧嘴。
心道你想得美,挪一家工厂老子就得伤筋动骨,还都挪地方?你以为我是李嘉诚说挪地方当地政府屁颠屁颠给我服务?
除了季东青自己建立的工业园之外,当地每一家收购的工厂都不能够随便挪地方。
谷span这可不是外人眼中普通的搬家那么简单,每一个区针对不同工厂有不同的政策,就例如油漆工厂这个!
该区对于化工产品收税低,各种手续在这个区好办,审核也不是那么严格!还有这边针对企业的各种审核非常松,在其他州就不行,换个区都有可能不一样。
你没听错,就是换个区你就拿不到相应的政策,这就是孟加拉这边的奇葩规则!季东青虽然是外商,但是仍旧不能例外。
“挪工厂哥们没那么大的本事,我看看让普迪把前半条线买了,这样耗电量更大一点!另外邹黑子钢铁厂那边以后我说了算,你看看能不能给我拉一条专线过去,那边用电量大!还有锰矿那是电老虎,你顺一条线过去吧,和输电公司那边协调一下吧,这点老哥你比我熟!”
“如果需要大普迪那边的关系我再出马,如果有可能我看看在这边给邹黑子上一个电解铝,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铝矿……”
季东青想到邹黑子瞒着自己这件事心里就不爽,电解铝只是这么随口一说,毕竟这玩意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能弄的。
况且任何国家铝矿那都是国家的敏感资源,和锰矿之间几乎平起平坐。
“啧啧,老弟你看咱俩说师兄弟呢,老哥都给你准备好了,这边有一家铝矿,哥们连方案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,上了电解铝咱们电厂的用电量肯定八成都出去了,到时候咱们哥们赚钱哈!”
“邹黑子敢惹你绝不能饶了他,老哥信你……”
龙井易拍手,助理那边送进一个件包,里面是孟加拉这边的矿产图纸,在邹黑子钢材厂距离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巨大的矿山。
图纸上面,龙井易用一条红线标注着箭头,季东青眼睛眯了一下。
“老哥,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邹黑子这家工厂压根特娘的就是不是什么钢铁厂,是铝厂对不对?”
季东青一拍大腿,从老家想到孟加拉,再想想邹黑子对于这家钢铁厂的紧张程度,如果真特娘的是钢铁厂对方至于给自己这么大的蛋糕?
让自己管理?那派亲侄子来了自己还能过分干预么?
而且对方可没把现在的总经理开了,从生产到分矿选矿,对方都一把抓,自己这边现在挂的是总经理不假,到那边瞄两眼也就完事了。
至于对方做的什么产品自己会在意么?
最最关键的是,现在国际铝价节节攀升……一点想通,季东青都想通了。
“我可啥也没说,老弟,你自己多想的,老哥还有事哈哈!”
龙井易目的达到了,转身就走,季东青咂摸一下嘴巴,那边中航已经站起身送出门,一直到龙井易上车离开中航这才返回来。
“小黑子不简单啊!”
中航重新泡了一壶茶水,给季东青夹了一块糖。
“龙井易这孙子才不简单,你看这资料,我没猜错他以前和邹黑子应该争矿来着,这次我出面他还装出一副不认识邹黑子的样子,大过年的让我过个好年。邹黑子那个人从来喝酒都有量,结果那天喝多了,我以为是高兴的,现在看是悲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