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当时那个情况,楚澜并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,即便是身为知府的袁正勤,楚澜也不能信。
相比之下,范承旭反而更值得信任一些。
因为范承旭算半个局外人,他背后的范家是何打算楚澜不清楚,但范承旭本人却是个异类,从前二人一起读的时候,他便是个整日只想着如何做生意赚银子的人。
范承旭虽与诸多皇子一起读受业却从未与任何一个皇子亲近,不愿卷入任何斗争当中,与楚澜也并不亲近。
有一次楚澜、范承旭以及一同上学的其他皇子在一起玩飞花令,各自取了代称,清苑是范承旭当时取的代称,而宗誉则是楚澜的代称。
故而范承旭不仅认得楚澜的字迹,在看到署名为宗誉的时候也立刻确定了写信之人就是楚澜。
因为信上只说了借钱一事,范承旭思索过后也不声张,只将银票送了过去,并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。
范承旭露出了吃惊的表情。
“太早种我有些担心秧苗长不好,如今这气温也不太高。”余管事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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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二十五,立春。
后面购置来的一千多亩田地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做改良增肥的工作,如今已经差不多了,等翻过地,整平,灌水后便用来播种水稻。
“好。”东家这么有把握,余管事也就没什么疑虑了。
“草民叩谢殿下恩典。”
“殿下,兹事体大我岂敢妄自猜测?”范承旭笑道,依旧滴水不漏。
“殿下不要开玩笑了,九皇子被葬在了京城西面的龙环山上,皇上还专门为他修了一座皇子陵。”
“是这样的,去年你父亲升了官,也得了一些赏赐,加上为娘的嫁妆,能凑出七八百两银子来,娘想用这笔银子在府城再购置一些产业。”
魏若到庄子上的时候,庄子上的人已经忙了一早上了。
“但是近来的传闻是他还活着。”楚澜道。
魏若猜测会不会云氏又恼了自己往外跑的举动。
他一双锐利的眼睛审视着范承旭,像是要从范承旭的身上看出什么破绽来。
进门后,云氏满脸笑容地招呼魏若在自己身旁坐下。
收了谢礼的范承旭安静地等待着楚澜后面的问话。
“徐国公的亲笔遗?怎么会?这都过去了十八年了,当年的徐国公府可是被抄家翻了个底朝天,要有遗怎么会等到现在……”
沉默了好一会儿后,楚澜问:“对于我这次遇袭,你可有得到什么消息?”
天气回暖,新的一年的农事也将开始。
当时收到楚澜的信他是没办法,不帮不行,这才又出钱又出力的。
余管事笑着跟魏若解释道:“去年大家都差点挨饿受冻,今年是决心要好好耕种,想要都吃饱饭,所以气温稍有转暖,他们便开始工作了,如今这地都已经翻了一遍了,就等东家你发话了。”
“我虽然在台州府有些年了,但心思多用在了做生意上了,对其他事情并不了解。”范承旭回答,滴水不漏。
这待遇也就只有九皇子有了,此前夭折的皇子也有,可都没有这待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