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见希望,才能笼络人心。
闻言池砚舟若有所思微微点头,确实就是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。
至于日后杨顺性格是否会随着权势改变,那是之后的事情,现如今情况便是如此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目前杨顺举目无亲,初来乍到跟脚不稳,恩惠也不能断。”
“是。”
双管齐下。
效果更佳。
聊完杨顺一事池砚舟提起呼兰县开枪,说组织同志艺高人胆大。
“为让这场戏更加真实,只能选择冒险一些,好在撤离线路提前安排好,不至于出现纰漏。”
“广天和死的倒是不亏。”池砚舟语气低落。
不亏!
当然不亏。
汉奸用抗日反满战士的身份牺牲。
不明真相的百姓,指不定心中还要为其惋惜。
可他们真正的战士呢?
不少潜伏人员临死都没有办法表明身份,死时都还要背负汉奸名号。
相比较起来,广天和已经幸运得多。
宁素商也理解池砚舟所言。
死而无名!
如果上次池砚舟死在警察厅内,死在陆言残酷刑法之下,他同样是没有名字的。
触景生情!
“做隐姓埋名人,干惊天动地事!”宁素商轻启朱唇而道。
隐姓埋名!
惊天动地!
池砚舟闻言面色展颜道:“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,抗日战士!”
信念!
信仰!
支撑着他们于黑暗中行走。
组织这里没有新的任务安排,又聊了些工作方向上的问题,池砚舟便从地德里离开。
闲逛来到霁虹街,见杨顺站在街口。
想起宁素商提及如今应当施以恩惠,他上前询问:“怎么站在这里?”
杨顺一看是池砚舟,有些愁容的面色一喜,急忙上前说道:“池兄。”
“警察学校之行不顺?”
“我那一届的教官、老师,离职、调任的较多,仅剩的今日也有其他工作要忙,说是让我过两日再来。”
愁!
盛怀安这边等着要资料。
你却拿不来。
从警察学校离开杨顺站在这里纠结,是去警察厅向盛怀安解释一番,还是冒险回呼兰县警察署索要档案。
两者都非良策。
故而驻步不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