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家沟区内二人分道扬镳。
夜里回到家中徐南钦与池砚舟并未多聊,但有关药品流通一事,之后肯定是交给对方负责。
因明日过寿池砚舟言谈间询问:“伯父是否还有什么东西需要,明日我收工回来顺路可去采办。”
“家中什么都不缺,明日早些回来便好。”
闲聊两句各自休息,池砚舟同徐妙清早早入睡,第二日起来便前去工作。
警察厅特务股今日自然还是没有任务,池砚舟得以继续休息。
乌雅巴图鲁缠着司城和真想要探查线索,但在司经纬方面消息没有传来之际,怕是不会有所变化。
但今日他刚到特务股,杨顺便出现说道:“队长,股长让您过去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
池砚舟来至盛怀安办公室门外,喊道:“报告。”
“进。”
“股长您找我?”
“四家子警察署特务系主任司经纬,昨夜电报科内送来情报一封。”
“司主任?”
“情报自己看。”
池砚舟拿起桌子上的件夹,内部夹着一张纸,看完之后说道:“司主任的密侦探得消息,说有人在拉法火车站见王景山出来?”
“没错。”
“可司主任携带警员赶去拉法,同样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王景山的信息,甚至连案发现场都没有找到。”
“敌人要护送尸体掩盖其死在拉法,那么自然不会留下明确的线索。”
“司主任的密侦暗探获取的情报,可信吗?”
“不管是否可信,但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,只是在拉法没有找到更多的证据罢了。”
组织的考虑确实有效,在拉法没有更多的发现,反而让日满更加相信,王景山或许就是在拉法下车。
毕竟四家子已经全面排查过了,没有线索。
那么接下来的任何发现,都更加具有可信性,起码比四家子更加可信。
池砚舟皱着眉头说道:“抗日反满分子在拉法杀害宪兵,那为何不将尸体直接丢在拉法?”
“昨夜情况就汇报给特高课,我也连夜前去特高课见住田晴斗课长,夜谈商议认为可能与特高课暗中调查暴露一事有关。”
“暗中调查暴露?”
“住田晴斗课长认为,宪兵并非在跟踪监视过程中被发现,后导致对方临时起意遭到杀害,而是早就被红党得知,全盘都在算计之中。”
住田晴斗做出这样的推论并非没有道理,首先按照正常逻辑而言,若是王景山在途中发现自己被跟踪,第一反应应该是甩掉对方,然后逃离。
这是下意识的反应。
解决两名宪兵,这不是求稳的办法。
甚至于你说王景山先同红党成员见面,再告知自己被跟踪监视一事,然后合力将两名宪兵解决。
这个推断同样是不合理的。
你和红党成员见面,就不担心被宪兵掌握,然后直接联系当地警员施行抓捕吗?
其次你接头成功宪兵肯定心中警惕,你想悄无声息解决两人,只怕难度很大。
所以路途中暴露王景山只会想办法逃离,而不是想要杀人。
只能说暴露的时间很早,或许在冰城就已经暴露。
“调查王景山一事是特高课负责,我们特务股压根就不知道任何信息,暴露也只能是特高课内部的问题。”池砚舟觉得这件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。
“住田晴斗课长也是这样的想法,所以接下来特高课内部会进行自查,但在拉法杀人运送尸体掩盖第一案发现场,现在觉得是为了掩护特高课泄露消息之人。”
“拉法杀人怎么会和特高课泄露消息之人,有关联呢?”
“这个我们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无从得知,但推断是如此。”
听到敌人的调查方向彻底被带歪,池砚舟便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觉得很有道理频频点头。
同时盛怀安说道:“司经纬在这次调查之中立功不小,特高课方面也会给其嘉奖。”
“确实是司主任应得的。”
“此人在四家子混的风生水起,三教九流都给其几分薄面。”
“司主任在为人处世上无懈可击。”
就在两人讨论司经纬时,盛怀安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。
“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