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袭受伤一事,在日满警员之间广为流传。
一时间竟是成为宣传方向,嘉奖、津贴、表扬等第二日便全部到位。
宪兵队也得知此事,沖喜大河、住田晴斗言谈间觉得池砚舟命大,稍有偏差命丧黄泉。
同样意识到反满抗日组织对日满宣传大为不满,想击杀池砚舟这名警员代表,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,只可惜棋差一招。
但你并不能说没有效果。
池砚舟是死里逃生,其余警员也很担忧被反满抗日分子盯上,不见得有同样的好运气。
因此日满才嘉奖池砚舟,从而达到鼓励警员的意图。
滨江省地方保安局也有耳闻,只是他们对池砚舟的关注度很低,饶是十合瑛太同样是大致了解便作罢。
边缘人物就是这样的待遇。
刁骏雄得知池砚舟死里逃生,心里着实不是滋味,大呼老天无眼。
纪映淮听闻消息,则是长舒一口气。
清晨池砚舟让徐妙清不必照顾自己,前去学校上班,对方却打电话请假不愿离去。
九死一生。
你作为妻子还去上班,未免太过冷漠。
就算赘婿也是夫妻,岂能没有丝毫情分可言。
知道拗不过她便没有再言,而是问道:“你昨日没有回去,伯父这里只怕满不了太久。”
“连一日都满不了。”徐妙清觉得徐南钦不管是生意场上的朋友,还是说燕季同这里或伟廊处,都很容易获悉这件事情。
果不其然。
两人话音刚落门外杨顺就通报,说徐南钦过来。
徐妙清急忙起身前去迎接,徐南钦黑着脸进来正欲批评二人隐瞒,但见池砚舟躺在病床上的模样,最终到嘴边的话成了关切:“伤势如何?”
“没有大碍。”
“都这副模样还说没有大碍?”
“伯父不用担心。”
“若非今日路上遇到正阳警察署警员告知此事,你们二人是打算瞒着我。”
徐南钦说自己需要等一个,知晓事情的契机才能来医院探望,谁成想一早遇到正阳警察署的警员便得知。
所以直奔医院而来。
徐妙清也帮着解释,两人是担心徐南钦跟着着急,想等伤势稳定再告知。
这种情况下徐南钦更多是关心池砚舟,牢骚也无非是不想他们隐瞒,随后就叮嘱池砚舟要安心养伤。
对于红党这里的
苦肉计,徐南钦也是佩服。
要么不做!
要做就要做的真切!
此刻就池砚舟这模样,徐南钦哪怕知道他红党成员身份,都不敢一口咬定就是苦肉计。
可见此事之成功。
“有可能不能参加诊所开业仪式。”
“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,只用负责养伤便可。”
徐南钦来探望没有停留太久,毕竟这里有徐妙清以及警员照应,诊所开业在即他确实很忙碌。
且池砚舟也需要休息。
再者说徐南钦是长辈,没有留下来照顾的道理,若是无人照顾那自然另当别论。
今日从徐南钦离开后,就开始不停有人前来探望。
首先是正阳警察署特务系主任伟廊,还说要一起吃饭,现在看来只能作罢。
伟廊很清楚池砚舟经此一役地位不降反升,因此亲自前来探望。
纪映淮也代表岑鑫前来。
燕季同这里也安排警员代为看望。
甚至宪兵队特高课这里,沖喜大河居然是亲自来了一趟,池砚舟表现的惶恐。
刁骏雄心中不满归不满,却也来医院拎着礼物看望,言语之间都是担忧。
还有不少警员前来,由此可见池砚舟在日满警察体系中的人脉,已经初具雏形。
虽其中没有职位过高的官员,但毕竟他也仅仅只是队长罢了,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脉发展是不错的。
医院休养几日池砚舟也闲不下来,心中开始琢磨。
因为有两个应该来医院探望的人,却没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