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容明媚,顾盼生辉。
不知为何,越是这样,心里就越不是滋味。
“你……”云氏被噎住,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近些日子来,魏清婉与白氏走得越发地近了,云氏劝过说过,却都被魏清婉当成了耳旁风。
云氏立在原地看魏若渐行渐远,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“此事不便与母亲透露。”魏若回答道。
众人按照身份以及与陆家的亲疏远近入了座。
“今日这临喜班是鸿儿特地为老身寻来的,这孩子惯是孝顺的。先前还为他祖父寻了八坛百里香来,据说还是睿王妃所赠,王妃娘娘当真是有心了。”
因为孙儿与她将这事的时候叮嘱了,不可对外提起,所以陆老夫人没在大家面前说,只等到这会儿听戏的时候旁边没人才跟魏若说起。
那是一种如同陌生人一般的眼神。
魏清婉本就不痛快,听到这话,神色又有些冷了。
坐在最前排的魏若并不晓得坐在后面的魏家人的心思。
她觉得心口的位置被巨石堵住了,那种感觉又沉又闷还有一种钝痛感。
“你们是母女,即便有些误会,坐下来好好谈谈应是能化解的。我看若儿那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,别人待她好她也会待别人好的。”莫氏温声安慰道。
思及此,云氏的脸色便又难看了几分。
之后众人来到府内的戏楼。
当时送这酒的时候魏若就是存着私心的,如今看来多少是有些效果的。
云氏不由地停住了脚步,而魏若并不管她,继续走着。
魏清婉的拳头紧了紧,而后转头看向右侧的云氏,只见云氏脸色平静地看着戏台的方向。
陆老夫人拿着今日戏曲的单子让魏若点戏。
白氏继续道:“侧妃可比一般人家的正头夫人都尊贵呢,都是要上皇家玉牒的,更何况还是裕王殿下的侧妃!陆家这般做有失妥当的。其实坐哪里无所谓,二伯母我就是心疼婉婉你,看不得你受半点委屈。”
云氏没有应声,目光望向前方,却见魏若正和身旁的其他夫人谈笑风生。
看着前头与陆老夫人相谈甚欢的魏若,魏清婉脸色阴沉。
云氏张了张嘴,却不知要怎么开口。
魏清婉在心中冷笑了一声,然后道:“不说这些了,尽管听戏便是。”
紧接着陆老夫人询问魏若:“王妃为何喜欢此戏?”
魏若回答道:“我钦佩她身为女子能巾帼不让须眉,我也羡慕她能一展抱负未必受世俗约束。这世道于女子总归是有太多的约束了,想要肆意洒脱难,想要一展抱负建功立业也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