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明白。”
金恩照从办公室内刚出来,便被池砚舟迎面拦住:“队长,股长有何交代?”
“明日派车送你。”
“担心我跑?”
“厅内要求。”
“新京警察厅是否调查有误,或是公报私仇。”池砚舟语气极其不满。
“公报私仇?”
“满清遗老遗少。”
“暂时情况我们都不知情,你去能应付吗?”金恩照这句话问的委婉,实则是担心自己被出卖。
池砚舟立马说道:“属下清清白白何惧调查,我妻子更是朝夕相处知根知底,我倒要去看看他们耍的什么花样。”
见他反应如此激动,且话语中气十足。
倒是让金恩照放心些许。
夜里从警察厅离开池砚舟直径回家,哪怕得见宁素商窗帘信号也视若无睹,因有人暗中跟踪调查。
如今难得组织帮助,新京之行池砚舟仅能依靠自己。
回到家中徐南钦等他吃饭,张婶还在厨房收拾没离开。
池砚舟便上前麻烦她明日来的早些,帮忙将野鸡给处理烹饪。
后坐在饭桌吃饭时说道:“我明日公办去趟新京,若是时间凑巧说不定能同妙清一起回来。”
“你去看看也好,说是近几日就回来却不见动静,电报也几日没有来信。”
“许是交流学习工作太忙。”
“工作为重。”
现在他没有办法和徐南钦说什么,也不可能提前安排对方转移。
徐南钦此番若有异动,徐妙清、池砚舟都将丧命新京。
且就算新京遭难,徐南钦也要前去给二人收尸,倒不会被一起打为反满抗日分子。
这种家中长辈收尸的场景,他在警察厅内见过很多。
吃过饭后徐南钦说道:“明日赶路你早些休息。”
“伯父也是。”
等到池砚舟起身回房,徐南钦目光深邃望着桌面,手指敲打手背节奏急而不乱。
“新京!”
“公办!”
“中央饭店!”
“池砚舟!”
“徐妙清?”
徐南钦首次对自家女儿的名字感到陌生!
此刻该如何应对他心知肚明,他的首要身份不是一名父亲,而是国党冰城情报负责人。
今夜注定多人无眠。
要收拾的东西其实很少,池砚舟拎着一个皮箱便算行礼。
吃过饭张婶将保温砂锅放在竹篮内交给他,不用掀开盖子都香气扑鼻。
“张婶好手艺。”
“不要给你丢人就好。”
“是给我露脸。”
等张婶笑着离去,徐南钦对其说道:“你今日去新京路途遥远,切要注意安全,新京到底是首都所在,机关单位权利集中,莫要冲撞贵人,凡事应当三思而行。”
池砚舟似觉得徐南钦今日话里有话。
可又仅是长辈对晚辈出远门的殷切叮嘱罢了。
尚在恍惚之间徐南钦就已经回身进入房间,池砚舟便拎着竹篮和皮箱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