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父亲认可此事对若儿不公平,那就按照我处置得办,不要让若儿寒了心。”魏瑾亦道。
与魏瑾亦谈完后,魏明庭回到了苍云苑,踏进卧房的时候,云氏已经醒了。
魏明庭神色黯淡,又一次叹了口气:“是我对家中事务关心得少了,夫人她处置得欠妥,我也一样有责任。”
一阵沉默过后,魏瑾亦对魏明庭道:“我留在魏家的时日不多了。”
“此事你不要多问了,瑾亦他做事有分寸的,今日之事也是个例外。”魏明庭解释道。
“我会处理妥当不会让魏家受牵连,还请你帮我照顾好若儿。”魏瑾亦道。
“是我授意的。”魏明庭回答道。
看到魏明庭,云氏张了张口,但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,满肚子的委屈在此刻全部化作泪水涌出眼眶。
魏明庭答应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我知道,有些事情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好了,与其逃避,不如面对,生或者死,苦或者乐,尝过才知。”
“我倒是不怕你连累,从我接你回家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将我的生死置之度外了。”魏明庭道。
“婉婉做错事情,免去了部分家法处罚,保住了性命,但如今外头风言风语,影响到了家中两个姑娘的名声,我们至少应该保全若儿。”魏明庭解释道。
积压在云氏心中多年的猜疑和委屈如同决堤后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:
可是每当丈夫对那个孩子表现出超乎一般的关心的时候,她的心就无法平静,很难不去多想。
魏明庭来到床前,坐在床沿上,然后拿起药碗,亲自给云氏喂药。
“夫君……为什么今日会出现这样的事情,为什么府里的下人会听瑾亦的而非我?”云氏询问道。
如果是瑾亦私下为之,那真的是胆大妄为,目无尊卑。
“是夫君授意府上的人这么做的?为什么?”云氏不敢置信地看着魏明庭。
为什么对魏瑾亦特别?只可能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对她的丈夫来说是特别的。
“夫人……”
如果是她的夫君授意的,那他将她置于何地了?
魏瑾亦没接这话,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,而是反问魏明庭:“父亲觉得此事对若儿公平吗?”
见状,魏明庭让屋内伺候的丫鬟们退了出去。
云氏此刻并不想喝药,她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缘由。
“你说得没有错,我确实没有权力让魏家上下为我的所作所为背负风险。”
“我为这个家尽心尽力这么多年,到头来我的夫君心里面始终装着另外一个女人,这些年的恩爱是假的,相敬如宾是假的,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!”
云氏发疯似的地控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