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再忙都给家里写了信,大妹妹身在袁府竟连个消息都没带给家里。
说完魏瑾亦便翻身越过三道围墙去了听松苑。
孰轻孰重,她是分的很清楚的。
“别管这些了,如今只要都能保住性命,银子也好酒也罢,日后都会再有的。”魏若道。
“确实是这个道理,消毒以烈酒为最佳。但许公子如此慷慨着实令我等佩服。”程大夫感慨道。
魏瑾亦顺利地将酒运到了魏若他们工作居住的小院,魏若便交代程大夫等人,每日回来便用这酒洗手和喷洒在周身。
只是一般用的都是混浊米酒,见魏若送来的酒不仅清澈,且酒香浓郁,一看便是价格昂贵的白酒。
语气中有恼火也有苦涩。
秀梅知道东西存放在哪里,但秀梅是丫鬟,她回府再出来难免有些麻烦,很可能被拦住。
小北无奈地叹气:“哎,我想说,既然不怕被发现,不如带着我一起吧,还能帮帮秀梅姑娘的忙呢。”
六坛子的酒直接用手拿是必然不好拿的,魏瑾亦找来了草绳,经过一番编织,将几个坛子都绑到了一起,如此他便可以一次性提起六坛子的酒了。
云氏也不太赞成魏屹琛的举动:“你妹妹说得对,此事就算要做还是让府里下人去好了,伱就好好待在家里读准备今年的乡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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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院里,魏若忙完一阵后找到魏瑾亦。
他是觉得不打紧,可让母亲和妹妹如此为自己担忧也确实不好。
看着魏清婉担忧的眼神,魏屹琛有些犹豫了。
也好在他们夫人不待见少爷,老爷又没回来,导致大过年的也没有人特地来找他们少爷,这才得以蒙混过关。
魏屹琛道:“知府衙门控制的尚可,想来不至于这么严重,况且我出门不在路上逗留,直接去往知府府上,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。”
魏若再爱钱,也不会把钱和生命对等起来。
闻言魏清婉忙担忧道:“大哥,听闻外头瘟疫还很厉害,你现在贸然出门会有危险的。”
以酒消毒的法子由来已久,大夫们也都知道。
然而魏瑾亦避开了他,与他保持着六七丈以上的距离。
感觉到云氏的生气,魏屹琛也不知道如何安慰。
“少爷……”小北只来得及喊了个“少爷”,人就没影了。
即便是身上多了六坛子酒的重量,魏瑾亦依旧能在不被府中护卫发现的情况下,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没被发现就少一事,发现了于他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。
魏瑾亦拿了钥匙便动身去帮魏若取酒。
这几日下来,他们已经不止一次为魏若的言行举止惊叹了。
众人也没什么好说的,只有将感激和敬佩之情藏于心中,他日有机会再做答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