♂』厉棠抓起韩煜急速退回原地。
韩城大惊,挥刀揉身而上。
韩煜叫道:“停,不要动。”
厉棠脸色变幻不定,好一会儿才趋平和,他轻轻把韩煜放下,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不必问,我是知道你们无极门百年前曾起过内哄,后三式失落在外。你们现在所谓的十八式,多半是后人强行补足的。这无极十八式,可是你们开宗祖师所创,据说是在蛮荒中独居二十年才练出来的。现在猛兽之迹全无,谅你们也补足不了这三式。但这三式恰恰是这门灵功的精髓。你门里的修行颇为奇特,灵力高低多以此灵技来辅助。没有这三式,我估计,你门里最高修为也就是灵王八级左右,再想进级,千难万难。想进阶更是不可能。”
韩煜侃侃而谈,见厉棠一脸凝重,知道是说中了。便说道:“厉宗主,我会这三招。我可以告诉你。今天我们就做个交易,你放了我们,我教你三式,我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提升到灵王顶级,但能不能冲到灵帝阶,我就不敢保证了。”
厉棠竭力想镇静,但身躯还是忍不住微微波动,他狐疑地道:“笑话,你有多大,怎么能指点本座,你以为你是谁?”
“我叫韩煜,火日立的煜,我爹是韩泓。”
“什么?”厉棠瞪大眼睛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韩族人,除了韩城,其他的都是目瞪口呆,这少年竟然是失踪多年的太祖之子,岂不是韩城的叔叔,众小的叔祖甚至是太叔祖,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。
厉棠全身发热,血脉都几乎沸腾了。如果这个少年真的是昔年天南第一高手韩泓之子,那完全可以相信。这韩泓可是灵宗级别的不世高人,而且是个灵痴,对各门各派的灵功灵技都感兴趣,传闻他是搜罗了天下数百种灵功功法,假如有人能补足自己门派的灵功残缺,那一定就是他了。
但这韩宗已失踪了近三十年,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,何来这么小的儿子?
他忍不住问道:“韩城,他真是你叔?”
“当然。”
“韩宗他……他没仙……”厉棠心凉半截,如果韩泓尚在人间,那么无极门几乎肯定得灰飞烟灭了。
“你不必担心,这十几年我也没见过阿爹。我只问你,这交易做不做?”韩煜问。
“既然你是韩宗之子,为何没一点灵力,嗯,如果你真……”
韩煜道:“这个你不必疑虑,我体质不宜修灵,灵技灵功都看了不少,但灵力是一点也积蓄不了,你不放心是吗?”他走近一步,在厉棠耳边嘀咕了几句,厉棠双眼放亮,忙道:“成交成交。但小兄弟,我放他们走,你得到本宗小住几天,但你能保证……”
韩煜道:“理当如此。厉棠,交易是我提出的,自然会遵从,这个你放心。不过事先声明,这期间你得保护我的周全,我有什么闪失,你就不能怪我。还有,我把那三招转授给你,待你冲破灵王八级我就得离开。至于你和本家的仇怨,我不会参与。待他们修炼好了,自然会找你算账。”
厉棠忙道:“修灵界你争我夺,你死我活是常事,这修灵法则自然得遵守。韩前辈,你是前辈,厉某信得过。”
他和现在韩家家主韩坤是平辈,说起来,韩煜年纪虽小,实打实却是他的长辈。
“那就好。交易成功。厉棠,我得和他们交待一声。你得等等。”
厉棠做了个请次。他表面平静无比,心里却是波涛汹涌,想也想不到,今天竟然会有这样的收获。攻韩一战,虽然打垮了韩家,但无极门损失也不是一般的小,比起收获来,得不偿失。想不到竟然无端端冒出这个辈分奇高,灵识无比,但却没任何灵力的少年,只要能从中学得一二,不怕达不到灵帝境界。这几十年的打打杀杀、出生入死,目的不就是这个?现在好了,希望是大大的了。
韩煜回到本方阵地,韩城拉住他焦急地道:“小叔,你要跟他回去,这怎么行?不如我们跟他拚过,未尝没有机会。”
“韩城,一点机会都没有,他是灵王高级,而且灵技不弱,我们的法宝已用尽,打不过他的。现在我们韩家已不能再损伤了。我想过了,只有这条路了可行。你放心,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但爷爷所托,小侄怎能让小叔您去冒险?都是小侄蠢笨,没法保全小叔您。”
韩煜安慰道:“韩城,你不用自责,这十几年是我让你寻这找那,白白耽误了你的灵修,不然,你的修为肯定在那厉棠之上。但凡事没有如果,今天只有这条路,那只能走下去了。你赶紧带着他们离开,按我的法子再修练四五年,肯定能让韩家兴起。去吧,我会活得好好的。”
韩城抹了把眼泪,立即恭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,回头道:“你们告别小祖宗,收拾好东西,走。”
韩家众小依言以晚辈之礼,磕了九个响头,收拾好行装,朝亡灵谷进发。
两人的对话,厉棠是听个一清二楚,心里欢喜,看来这灵宗之子,修为不咋的,但却是极识时务,倒省了很多麻烦。
这是个活宝贝,厉棠心痒难熬,微笑着道:“你的族人都走了,小前辈,我们……”
韩煜很干脆,说道:“走吧。不过我下不去。”
“这个好办。有僭了。”厉棠把韩煜一把抱起,回头对王皿和张增道:“跟着本座。”说着飞身下了悬崖,这里不安全,他运起飞行术,脚不停步朝北方飞驰。
半个时辰后,他才在一座山谷里停了下来,这一番全力施为,应该飞离了三四十里。他回过头,望了半天却不见王皿和张增的踪影。
韩煜突然间开口道:“厉棠,你是等你那两个手下吗?我想那个高的应该是凶多吉少了。”
厉棠奇怪地问道:“小前辈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韩煜悠然地说道:“刚才上崖的时候,我看那矮个力尽时,不知不觉间用了一式灵猴捞月,这可是丛山派的独门灵功,如果我估计的不错,那矮个一定是丛山派的卧底。现在丛山派就在附近。那矮个知道你我之间的交易,估计会去找那刘钦锡报告。你们两派即将翻脸,我想他肯定会对那高的下手。”
厉棠啊了一声,皱眉道:“小前辈,这不可能啊,那王皿是我二十年前从庆元学院招回来的,身势也调查得一清二楚,这二十年在本门是尽心尽职,本座已决定要收他为内府子弟了,怎么可能是奸细?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但他肯定会丛山派的灵技,这是无疑的。那功法我看过,不会有错。”
厉棠实在不敢相信,头禁不住摇晃几下。
韩煜急道:“我是不会看错的。这样吧,如果我估计不错,那矮个很快就会领着刘钦锡赶过来,以刘钦锡的德性肯定不会现身,而是让他过来诈你。”
“嘿嘿,小前辈既然那么有信心,不如我们打个赌。你赢了,我答应你,你尽力教我,不管我有无进展,半年后你就可以自行离开厉某。如果你输了,不单要助我冲灵帝阶,还要把丛山派的功法告诉我。怎样?敢不敢和厉某赌上一把?”
韩煜闭眼思索了一阵,睁眼道:“好,君子一言,不死就演!”两人击掌三下,各立了一个毒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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