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界点虽还未至,但随时都有可能直接召开会议,日满目前针对旧货仓的监视布控,主要求稳。
相较最早之前变化不小,故而很难探查店内情况以及院中真相,极有可能组织代表同志早已多人完成接头工作,而日满警员却不自知。
日满警员目前也无需知晓,等哪日多人登门却久不见离去,便可判断是会议召开之时,下令抓捕便可。
因此池砚舟想求完美又时不待我,看着身旁兢兢业业工作的屠博他绞尽脑汁。
“你此前提供情报至关重要,陆主任升你加入警察署特务系,此番这等顶破天的功劳,你不知又要得到多少好处。”池砚舟言语之间有些羡慕。
屠博闻言说道:“运气使然。”
“你我都明白在情报工作中没有运气二字,若非你观察细致入微发现敌人异样,又怎么可能会有今日之情报,一饮一啄皆有定数。”
“池队长过奖。”
“只是这等情报你可直接
汇报警察厅。”池砚舟突然提起此事,屠博心中嘀咕。
是池砚舟自己的意思?
还是盛怀安的意思?
毕竟此前情报若是由他直接告知警察厅特务股,按照盛怀安的能力策反奉天被捕人员不难,那今日这等情报则落入特务股手中,而非特务系。
这其中差别不小。
若非住田晴斗担忧陆言年轻气盛恐有忽视之处,盛怀安可能连得知情报的机会都无。
功劳谁不想要?
这等逆天的功劳更是如此。
所以屠博现在觉得不管是池砚舟自身有这样的想法,或者盛怀安借池砚舟之口表达,都没有什么问题。
但屠博也知目前他同陆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当日未能通报警察厅已成定数,此刻朝秦暮楚毫无意义。
再者他与池砚舟关系放在这里,往日私人恩怨岂能忽视,哪怕想要投靠特务股,也将面临池砚舟明里暗里的打压。
极为不明智。
故而屠博解释道:“当日警察署得知消息也是偶然,恰逢主任又在奉天,机缘巧合之下促成此事。”
池砚舟却继续说道:“红党之内卧底消息可是经过你手?”
现在池砚舟为找到机会将情报交给郑可安,就和屠博频繁交谈,且出发点就是功劳。
此举在警察厅、警察署等机关单位内都是经久不衰的话题。
加之此次事关重大,池砚舟作为警察厅特务股队长,没有理由不感兴趣。
你作为特务股队长,不对情报感兴趣,那你对什么感兴趣?
故而屠博现在下意识就认为,池砚舟询问自己红党内鬼一事,搞不好是想要通过他截获情报。
那么日后立功则是特务股,而非特务系。
内鬼情报屠博是否知晓?
还确实知道。
毕竟就是因他而起,一事不烦二主,陆言安排他负责倒是合理。
只是面对池砚舟追问,屠博无奈说道:“此等事情由奉天暗中人员负责。”
“奉天情报送至冰城后,你也不得真容吗?”
“难以知晓。”
池砚舟脸上露出一丝笑意,意思不言而喻。
不信!
红党召开代表大会这等事情你都知晓,现在说不得真容岂不是无稽之谈。
见池砚舟笑容屠博还欲解释。
却被池砚舟抢先一步说道:“这种事情不急于一时,等目前事情结束后你再给我答复不迟,毕竟警察厅相较警察署优势我不说你也清楚,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。
至于你与你我之间些许昔日恩怨,根本就不值一提,你应当明白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句话,好好再想想我等你答复。”
池砚舟此刻就说的很明白,想拉拢屠博给他提供情报。
甚至不惧怕陆言、盛怀安、沖喜大河知晓此事。
为何?
太过正常。
情报工作机构内,这等事情层出不穷,你说池砚舟出发点有问题,那是无稽之谈。
池砚舟的这番话,确实搅动了屠博的内心,他时不时也会扪心自问或是展开设想。
这就导致他对池砚舟时刻保持警惕的专注力,有所下降。
别看下降的不多,但就对目前的局面而言,至关重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