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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言今早来警察厅特务股,在盛怀安办公室内有事要讲,等他讲完后站在房间中等待答复。
盛怀安缓缓开口说道:“你想要利用四家子排查一事,试探池队长?”
“池队长毕竟与赵玉堂同行,理应也可以放在怀疑名单之列,试探一下应不存在问题。”
“可怀疑理由太过牵强,且住田晴斗课长第一日就已经试探过。”
“我相信股长不会介意多一次。”
陆言自认为很了解盛怀安的性格,当试探与不试探都可的时候,那么一定会选择试探。
闻言盛怀安无奈笑道:“你和池队长还真是欢喜冤家,他怀疑你审讯赵玉堂存在包庇,你就想要利用此事加以试探,可真是礼尚往来。”
“属下不惧调查,想来池队长也不怕。”
“你打算如何试探?”
“很简单,让池队长得知宪兵在四家子下车,看他是否会汇报内容。”
盛怀安却摇头说道:“谁来告诉池队长这个信息呢?
如果是警员打探到的线索,你认为可以隐瞒下来吗?
不想汇报都必须汇报。
可如果有人直接找池队长告知情报,你觉得突兀吗?
只怕也会让他多想吧。”
“股长的意思是?”陆言反问。
“池队长当日在特高课内表示对王景山有印象,自也知道对方穿戴情况,根据特高课宪兵跟踪记录可知,有一白色手帕随身携带。
这个白色手帕是秋林洋行内的成品,是王景山到了冰城之后逛街时购买,现在再去秋林洋行内买一个一模一样的,命人立刻开车送去四家子。
弄的旧一些扔在角落里面,看池队长会不会发现便可。”
“股长高明!”陆言说道。
让人直接通知池砚舟有发现,那他就算是想要隐瞒也难。
可当出现了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的东西,只有池砚舟认识,他可以选择发现也可以选择不发现。
决定权便在池砚舟一人手中。
至于他会不会对这个手帕有印象,盛怀安、陆言都明白会有,毕竟当时路卡盘查王景山时,池砚舟就站在一旁,距离不过一米左右。
从盛怀安办公室出来,陆言心中暗道对方虚伪,若没有对池砚舟试探的打算,为何连手帕这等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现在让自己负责购买手帕,日后被池砚舟知道,直接将问题推卸掉便可。
陆言都后悔自己今日前来警察厅特务股,但反正他确实想要试探池砚舟,只是被算计的感觉不太好。
姜还是老的辣!
盛怀安就算准了陆言会来,为何?
都已经暗中将陆言本不应该知道的情报告知,目的不就是让他想要借机试探池砚舟,不然何必让其知晓内情。
算计!
陆言前去秋林洋行按照盛怀安的要求,购买了一条同款的手帕,后就是弄脏做旧的一个过程,前去特务股交给盛怀安。
后命令警员开车立刻将手帕送去四家子,快马加鞭今夜之前必须赶到,然后布置妥当。
忙完这些陆言就告辞回去警察署,但心中同样很期待结果,你说他公报私仇确有这样的想法,只是更多的还是要判断一下池砚舟是否清白。
你说怀疑陆言也不一定就怀疑,可只要牵扯到池砚舟,他就想要尝试一下。
心病!
高傲自大的人就不会有心病吗?
反而有了之后比常人更加难以释怀,谁都不能免俗。
至于说盛怀安能想到更加妥善的试探方案,陆言不觉得自己差在什么地方,唯一差别不就是他知道信息甚少,若他得知手帕一事,这等办法也能想到。
所以心中对自己没有丝毫怀疑。
信息量的差距造成的结果,陆言只会觉得是地位的不同,权利不对等造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