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还是盛怀安这里的计策起到作用,就怕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。
刁骏雄不知池砚舟心中所想,叹气说道:“本想着夜里抓捕可以出其不意,谁知道他们警惕性非常高,夜间休息都是两人换班,刚刚翻进院子就被发现,两人躲在屋内开枪反击,造成不小损失。”
“刁队长无需自责,能调查到红党会议代表,就足以证明我们的调查没有问题,不信你且看今日股长态度如何。”
“那就借池队长吉言。”
等到警员陆陆续续前来上班,盛怀安也进入办公室内,刁骏雄便急忙去汇报。
很快他就从办公室内出来,对池砚舟笑着说道:“还真让池队长说中。”
没有抓到活口盛怀安当然是有些不满,但对方警惕性很高,且殊死搏斗根本不想活命,除非你是悄无声息进行抓捕,可对方夜里睡觉都有人放哨,显然是难以完成。
至于说等到白天,借着盘查名义抓捕?
盘查往往只有一名或两名警员进入房间内,你多进一人都可能引起对方警惕,两个人进去等于白送。
诱敌开门暗中警员冲进去,倒是一个办法,只不过当时觉得夜里抓捕更稳妥。
现在再说这些,显然意义不大。
不过盛怀安的心情不错,起码在住田晴斗这里证明,他的办法是有效的。
两名红党会议代表死在冰城,这对红党组织而言同样是打击,且这个开头让大家会有更好的工作积极性。
故而对刁骏雄并未批评太多。
目送刁骏雄离开池砚舟见陆言过来,上前说道:“陆主任早上好。”
“池队长今日怎么得空?”
“股长说审讯赵玉堂有进展,劳烦陆主任代为转达,这不就在此等候。”
股长的名头不是你随便就能借用的,因此陆言不怀疑对方的话。
直接开口说道:“赵玉堂承受不住刑具选择开口,告知他与郑可安确实存在恋爱关系。”
“郑可安说谎?”池砚舟佯装有些激动,毕竟对方说谎,则证明其中另有隐情。
只是陆言却说道:“但郑可安说谎是赵玉堂的意思。”
“什么情况?”
“赵玉堂早前确实和郑可安相恋,但新京画展他是没有名额的,暗中借助郑家虎皮顶替了别人的机会,参加画展为自己博得了知名度,但此事被郑可安发现,无法原谅对方所以选择分手。”
“既然还有这种事情?”
“赵玉堂此人虽有真才实学却为人不行,总是想要走终南捷径不愿脚踏实地,追求郑可安便是如此,后分手也没有痛改前非,反倒是盯上许科长的女儿许雯。”
“他这算盘倒是打的响亮。”池砚舟笑着说道。
“追求许雯竟是格外顺利,一时间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,他唯恐当年顶替名额一事东窗事发,故而写信求郑可安看来昔日情分上,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,同时也不要说两人有过恋爱经历。”
“赵玉堂是担心到嘴的鸭子飞走,才想要郑可安否认恋爱一事,同时帮他隐瞒污点,这郑可安竟然就真的选择帮忙?”
陆言低声说道:“我昨日去见过郑可安,当面揭穿此事,她也将赵玉堂写给她的信拿出,说当年分手确实有些小题大做,她这几年工作也理解赵玉堂想要向上爬的心。
且当年赵玉堂苦苦哀求她都没有松口,心里对其是有些歉意的,所以成人之美顺水推舟也就答应。”
“陆主任在新京方面有没有核实,顶替名额一事是真是假?”
“昨日就电报新京进行核实,画展负责人也亲口承认,说当年是看在郑家的面子上将名额给赵玉堂的,事情属实。
之后他同赵玉堂也多有联系,便没有想要揭发此事,毕竟他也有违规操作,说出来对其不利。同时赵玉堂能搭上许科长这条线,与他也是有好处的,若非此番新京警察厅特务股上门询问,他都不可能说出来。”
“那要这么说,赵玉堂和郑可安都是清白的,无非是投机取巧之辈罢了。”
“目前看来确实如此,但许科长致电厅内,要求我们将赵玉堂交给潘股长等人,带回冰城等他发落。”
果然!
组织就说赵玉堂哪怕清白被警察厅放行,也难逃一死。
现在看来没有任何出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