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不止这些。”
池砚舟笑着点头道:“确实不止,我是为我自己着想,今日除掉你容易,明日满清遗老派系再安排人成为第二个你也容易,如此反复则对我造成巨大影响。
正常工作受阻则难立功,每日又要勾心斗角着实劳心劳力,索性不如让你投诚,我也不必再担心满清遗老方面的报复行动。”
此言真诚。
乌雅巴图鲁觉得可信。
但他却仍然觉得池砚舟欲言又止,追问:“仅此而已?”
“接下来的问题便是司城和真,我现在让你帮我一同抵御对方压力,想来你是不会同意,我又何必多言。”
乌雅巴图鲁心想确实如此,自己自然是不会帮池砚舟对付司城和真,对方可是日本人。
“你现在放我一条生路,换得的无非是新京方面不找你麻烦,但我同样有可能继续针对你,这买卖对你而言不划算吧?”
“满清遗老派系不会幡然醒悟,你接下来肯定是为自己而活,那么我就不是你的第一目标对吗?”池砚舟很自信。
乌雅巴图鲁不得不承认池砚舟这份从容,确实让他刮目相看。
“此前有些小瞧你。”
“小瞧我反而是应该感谢你,示敌以弱往往是最高效的方式。”
“你让我跟你,会有前途吗?”
“这点我很难向你保证,毕竟前途这种东西往往还需运气,再者一个萝卜一个坑,你想爬上来的难度很大,我也同样如此。
但可以向你保证的是,活的很自在,能活着且能好好活着,才是一切可能存在的基础,你说呢?”
乌雅巴图鲁确实心动。
毕竟这一次的事情一目了然,他一败涂地。
若非池砚舟今夜见面说这些话,他下场可想而知。
虽池砚舟是为防止新京满清遗老方面找寻新的麻烦,但对乌雅巴图鲁而言无疑是好消息。
活着!
不管有什么抱负,没有命自难实现。
与池砚舟做这场交易,对乌雅巴图鲁而言没有任何坏处,唯有好处。
起码他活着,多了无限可能。
“我在一定能力范围之内,会帮助你。”乌雅巴图鲁说道。
他觉得自己总归也要有所表示,不然很难保持现状。
且乌雅巴图鲁心中也明白,若是等司城和真坐上队长之位,他更不可能有机会。
平房区域各派出所所长都是日本人,乌雅巴图鲁岂能不明白这背后隐藏的信息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
“是队长帮衬。”乌雅巴图鲁重喊队长,意思不言而喻。
池砚舟端起酒杯示意,两人一饮而尽。
放下酒杯乌雅巴图鲁问道:“新京方面布局安排如此,若是我这里久不见动静,只怕也会引起对方怀疑。”
“舒胜此人是否新京方面告知于你。”
“正是。”
“那便无须担心,我会将问题归根结底在舒胜头上,言是他欺骗你等,将信息告知于我。”池砚舟说道。
拉拢乌雅巴图鲁比对付他效果更好。
可舒胜呢?
先前确实有用,此刻却毫无用处。
且差点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,不必对他客气。
“属下日后在特务股内要如何表现?”乌雅巴图鲁询问池砚舟意见。
“你想要表现疏远可以,想表现亲近亦可。”池砚舟认为都行,毕竟疏远很好理解,本就不是一路人。
亲近也不难解释,乌雅巴图鲁想要麻痹他,然后伺机而动。
因此随性就好,不做硬性要求。
“属下明白。”
“焦阳晖此人究竟是何身份?”
“他就是中央保安局成员,在平房区域内装作普通百姓,方便暗中调查是否有抗日反满人员在内部活动。”
中央保安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