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先生方才不是亲口承认。”
“有人莫非我的笔迹。”
“那又岂能知道,王先生当日在中央饭店内所写内容?”
“稿件不是被你们特务股拿走了。”
特务股?
能接触稿件资料之人都值得信任,至于池砚舟虽是看过。
但当日他对此兴趣不大,仅看几眼便放置在桌面上同方言交谈,这件事情方言记得清清楚楚。
又怎会一字不差记下。
焦蕴藉急的半晌说不出话来,拿着纸张不停端详却难以发现破绽,对方仿写能力之强他平生罕见。
实在有口难辩。
念及后果焦蕴藉竟当着众人之面,将纸张塞入口中,欲毁灭证据。
池砚舟见状一脸诧异。
你此举岂不是证明证据乃是真的?
焦蕴藉没有情报斗争的工作经验,半辈子同本打交道。
心知这证据对特务股而言乃是铁证如山,他想辩解基本无望。
一时间冲动之下便想起情报工作人员,面临抓捕时会将来不及销毁的重要资料吞入腹中。
紧张致使焦蕴藉无暇多想,做出头昏脑涨之举。
池砚舟心中狂喜面色却是惊恐,急忙冲上前去想要将其口中纸张掏出,方言来抢都被激动不已的池砚舟弄的不得近身。
潘坚诚、方言都明白池砚舟为何这般。
这张纸关乎徐妙清生死。
可最后池砚舟手指都被咬破,也仅仅掏出来一缕纸条罢了,且摸样惨不忍睹。
看似是焦蕴藉吃得快,实则是池砚舟故意为之。
伪造假证据?
现在是真的了!
对于焦蕴藉之举潘坚诚却没有任何激动,继续说道:“送王先生下去休息。”
“那东西不是我的,我根本就没有提前写过,我要见武官长。”焦蕴藉叫喊不断,但此番方言已经不再客气,直接命警员将其带下去,关押在特务股内。
池砚舟看着手中仅存的一点证据,脸色阴沉问道:“股长明知焦蕴藉定会狗急跳墙,为何还要给他接触如此重要的证物,现在如何是好。”
“注意你的言辞。”方言训斥说道。
但此刻池砚舟哪里还有功夫管这些,毫不退缩说道:“言辞?
命都快没了!”
潘坚诚重新落座笑问:“没有这页证据,我便不能将之定罪?”
“我等早知焦蕴藉是凶手,正是因为证据不足所以迟迟不能结案,现在股长说证据不重要,早干嘛去了。”
“这证据你觉得他们会认吗?”
“铁证如山!”
“但他们亦可找人鉴定,说并非焦蕴藉手笔,满清派系此番躁动,日满政府都不愿他们生事,你可明白。”
“股长现在的意思,是非要我们顶罪?”池砚舟怒极而笑。
谁知潘坚诚伸手指了指办公桌下,池砚舟蹲下一看。
“监听?”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被录制下来,包括焦蕴藉吞掉证据时大家的反应以及声响。
“如今这份证据只能是真的,不可再做鉴定如何假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