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李东阳,他是疯狗吗!”肖红恨恨的骂道,身边站着几位心腹,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,他们没想到李东阳这么快又发起一轮攻击。
“红姐,这件事情不对啊,李东阳不会认为是咱们策动了当年的案子吧?”黑虎说道,总觉得这次镇国公针对他们的行动火力太足了。
他们在龙城潜伏多年,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狠的打击,那是不死不休的架势。再说了,抓探子的事情自有相关部门出动,还轮不到镇国公亲为。
“我觉得有可能,要知道李东阳回到龙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调查孟可心的案子。”松子说道,脸上满是愤怒,想不通他们与当年的案子有什么关系。
肖红的脸色更加难看,她也想到了这种可能,只是让肖红想不到的是一件簪子居然扯起涛天麻烦,那金簪子在哪丢的肖红早忘记了。
谁能想到会引来镇国公这个疯子,肖红咬着嘴唇回想往事,想知道是谁在陷害她?
“据我所知金簪子的另一个可疑人员是一位村妇,红姐,你能告诉我们为何要杀那个村妇吗?”黑虎问道,众人的视线落在肖红身上。
如果没有暗杀与嫁祸,说不定这件事情扯不到他们身上,当然了,如果不是那个混蛋办事不利被人抓住,他们更不会被盯上。
“我以为他们在调查成亲王的案子,所以。”指甲不知不觉扎进了肉里,肖红半点没有发现,还沉浸在悔恨中。
成亲王的案子!大家相互对视,那是一件惊天大案,直接断了龙元国先皇的一条臂膀,如果不是成亲王身死,龙元国肯定压郑国一头。
别说抢了郑国千里河山,说不定事情要反过来,是郑国丢城失地,这件案子是肖红一手办成,也正是当年的案子为肖红奠定如今的地位,成为潜伏龙元国的带头人。
肖红心里悔啊,她以为镇国公盯上了成亲王的案子,再加上还有一个妇人成了案中嫌疑人之一,于是肖红就策划了暗杀栽赃的事件。
本来一切都挺好的,哪里知道执行任务的人出了问题,还把她出卖个底掉,损失了十几个探子,潜伏在龙城的势力一下子损失了五分之一。
还好这些年一直执行单线联系,如果是串线或并线,那损失更大。
“红姐,那现在咱们怎么办?镇国公爱惨了孟可心,肯定会穷追猛打。”黑虎急道。
“通知大家隐藏起来,暂时不要行动,还有换个地方隐藏。”肖红恨恨道。
“是。”黑虎等人领命退下,一场光明与黑暗的战斗,不对,是正与邪的较量,也不对,是李东阳与肖红的斗智斗勇的战斗再次打响。
李东阳大马金刀坐在刑部大牢,刑部尚作陪,镇国公则是镇定指挥部下抓人,刑部大牢里一条条命令传出,奔向龙城各处。
“肖红的身份有查出来吗?”李东阳突然问道,正在传达命令的镇国公动作停滞,感觉有小巴掌在向自己的脸颊靠近。
“肖红的身份已经查明了,按说当年案发时她人在江南,参与案子的可能性不大。”镇国公回道。
“人在江南?”李东阳瞪大眼睛,问道:“你确定吗?她在江南做什么?见了什么人?”
“我还在派人调查,根据传回来的消息她当时确实在江南,至于见什么人办什么事还没查清楚。”镇国公回道。
肖红是郑国探子,当时人在江南,当年江南出了什么案子?刑部尚转着眼珠子回想,突然他一拍桌子跳了起来。
“成亲王谋反案。”刑部尚叫道,脸上出现震惊,拳头不由自主握了起来,镇国公也惊的瞪大眼睛,好像抓住了什么,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。
“什么成亲王谋反案?”李东阳看向刑部尚,他要调查的是母亲的案子,与成亲王有毛线关系。
“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啊。”刑部尚长叹一声,开始回忆过往,镇国公还在张大嘴巴,脑海开始高速运转,难道那件案子与肖红有关?
随着刑部尚的讲述,李东阳终于明白了成亲王谋反案,原来十五年前,也就是孟可心被刺杀后的第二年。
坐镇江南的成亲王突然被人举告谋反,先皇信以为真直接下旨抄家灭门。
成亲王坐镇江南是龙元国的钱袋子,一直为大军提供有力的支援,随着成亲王的案子发生之后,江南政局出现动荡,钱袋子一下子空掉了。
这件案子一直是大家心里的痛,如果没有那件案子,龙元国的国势不会走向衰弱,可惜事成定局没有如果。
“查,一定要查清楚当年肖红见了什么人,做了什么事。”镇国公握拳喝道,脸上满是愤恨,那恨不是家仇,那是国恨。
李东阳摸摸鼻子,感觉话题偏了,他要调查的母亲的案子,肖红是当年的参与人之一,怎么会跑去江南了?
大牢内的气氛有点僵硬,李东阳左右看看,想再找个话题,却发现这沉重的气氛中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话题,算了,还是让气氛继续僵硬吧。
小巷里,士兵如狼似虎砸开一个院门,他们立刻分散开来寻找目标,可惜冲进来才发现房子里空空如也,一个人影也没找到。
没想到对方如此警惕,他们还没行动对方先转移了,没办法只好继续查找。
一夜混乱,有得有失,李东阳带着一脑袋浆糊坐进了马车,到现在李东阳还没想通,明明肖红参与了当年的案子,她是怎么跑去江南的?
是父亲的消息有误吗?还是说肖红会分身?李东阳长长叹了一声,一夜忙碌还是没有找到肖红的下落,那家伙就是金字塔顶的人物。
想要找到肖红,必须先把塔底与塔身拆了,这难度可想而知,李东阳心里有说不出的失望。
镇国公与刑部尚带着沉重的心情参加早朝,随着一声有事早奏无事退朝,大殿中有一位御史走出了队伍,枪头对向镇国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