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
江月醒过来的时候,陆席玉已经走了。保姆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,看她醒了,给她递了红糖姜茶,还拿了消肿的冰袋,告诉她早餐已经做好了,让她趁热吃,还有什么需要叫她就行了。
她昨晚哭了一宿,今天醒来之后脑袋就昏昏沉沉的,反应也顿顿的。阿姨出去之后,她才慢慢从床上坐起来。
她找阿姨要了套衣服,换好了想要出门才发现院子里站了不少保镖,她愣在门前,握着门把的手都还来不及放下。
阿姨紧张地问:“是要出去吗?要去哪里我陪你去。”
人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是会笑出声的,“所以,我现在是被看管起来了?”
阿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只说:“我们也都是听陆总的安排。”
“要不先吃饭吧,饭已经做好了。”阿姨殷勤地说。
江月没有胃口,也不想为难这些人,摇摇头失神地走回房间。她关上门,无力地滑坐到地板上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白天,源源不断的东西送到别墅里来,衣服、鞋子、包包、饰品,一掷千金只为打造一个专属于她的金屋。江月只淡淡地看了一眼,视线被首饰盒吸引,陆席玉注意到了她的耳洞,但送给她的全是那些纷繁华丽的大耳环,单是看到都觉得耳朵疼。
他对她好,却从来不知道她喜欢什么。
外面响起一阵喧哗,江月疑惑地向外面看去。
竟然是时真仪,被拦在门外。
“让她进来。”烂在门口的保镖仍然犹犹豫豫的。
“我说,让她进来。”江月重复。
“我的未婚夫在我们的订婚宴上,为了你抛下我走了,当众让我下不来台。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比起愤怒,时真仪脸上更多的是冷嘲。
“对不起,我…不是有意的。”她的本意绝对不是让时真仪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。
时真仪紧抿着唇,眼睛里透过丝丝不易觉察的怨:“你对不起我的只有这一件事吗?”
“你当初说过,你不介意的。”她想到第一次听到时真仪和陆席玉订婚的消息时,她被巨大的欺骗感和耻辱感笼罩着,是时真仪拉起她的手,说不是她的错。两年,可以改变的东西真的很多。
“当初是当初,当初是我太蠢被你骗得团团转,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。”时真仪不自然地移开眼睛,努力不泄露出她心底的脆弱。
“我什么时候骗你了?我的真面目是什么样?”
“你说你会永远站在我这一边的,你说你会永远陪着我的。”时真仪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,声音不可控制地颤抖,“可结果呢,那天你没有来。你把我当狗一样耍,是不是很有成就感?”
“现在你又抢走我的未婚夫,害我变成笑柄。”
“我从来没想过耍你,我跟你说过的每句话都是出于真心。”江月努力忍住眼泪,平复好情绪,“那天…没有去机场是我的错,但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你。至于陆席玉,我会尽快和他切割的。”
“切割?你做得到吗?你现在不是连这所房子都出不去吗?”
“那你要帮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