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医生这么说，何元璨忽然起了希望。
也许刚才冯卫突然发作，正是因为触及了之前的记忆。
只是不知道等他清醒之后，还能记得多少。
宋琢拉着何元璨回了楼上，刚才兵荒马乱的，两人都还没吃晚饭。
“先吃饭吧。”
“好。”
何元璨嘴上应着，但心思根本不在吃饭上，食不知味。
宋琢也没办法，只能哄着她多喝了一碗排骨汤。
还好这一次冯卫醒得很快，晚饭后没多久，他就醒了。
只是醒来之后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，但似乎又有些不同了。
何元璨试探地问道，“管家舅舅，头还疼吗？你还记得刚才的事吗？”
冯卫闻声静静地看着她，也不言语。
那双满是血丝的眼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亲近。
何元璨心急没有注意到，但宋琢却是敏锐地发现了。
这冯卫莫非是想起来了？
何元璨又问了冯卫几句，可他仍是不声不响，最终只能失望地离开。
她没有注意到身后之人那一闪而过的悲戚情绪。
回到房间，宋琢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何元璨说刚才的发现。
如果说了，但冯卫没有想起来，元璨岂不是又要失望了。
还是再观察一下吧。
不过让宋琢意外的是，今天何元璨情绪并没有过分低落。
“今天累坏了。”又要上班，下班后又折腾了半天。
“还好，不累。”何元璨摇了摇头，有些兴奋地说道，“看样子故地重游真的有用，这才第一次，冯管家就有反应了。”
原来是这样，所以她心情还可以。
“你说的对，想来，就算今天不能完全恢复，也要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对。说起来我好像还有几本以前的相册，不知道能不能有用。明天再试试。”
“好。”
宋琢自然没意见，轻轻摩挲着她的小手。
眼睛不经意间又扫到了她手上那片淤青，那是刚才冯卫甩开她时留下的。
他闭眼敛去心中的阴霾，轻轻地在淤青上落下一吻。
“还痛吗？”
何元璨反应过来他的意思，连忙摇头，“不疼，就是看着吓人。”
她算是明白了，只要自己出点什么事，阿琢总是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，总觉得是他没照顾好她。
所以她可不敢让阿琢有时间多想，当即扑上去亲他。
“多亏了你抱住我，不然我当时就要摔倒了。”
宋琢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，稳稳地将人抱住，占据了主动。
他轻叹一声，元璨总是这样贴心。
……
连着几天，何元璨都会拿着旧相册去找冯卫。
她也不管冯卫是不是理会自己，一张一张地指着那些照片，将她她逐渐模糊的记忆诉说。
虽然冯卫并没有像那天在老房子那样激动，但也能看出来，在看到某些照片的时候他的情绪变化。
甚至于有时候还会主动问何元璨一些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