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顿酒喝的有些沉闷,深夜大多数客人散场之后,王兵提着一箱酒走了过来。
虽说洛言他们跟王老板还有兵子已经很熟悉了,但有些话只能交心的人一起说说。三人不约而同的止住话头,跟兵子闲聊起来。
随后客人越来越少,王老板也得空过来一起扯闲篇,兵子年龄小,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,洛言三人劝他少喝,但架不住王老板开放式的管教。
几瓶酒下去,兵子话匣子大开,有的没的张口就来,王老板见此让兵子差不多就回去睡觉,然而兵子不怎么听他的话。
酒后之言难免刹不住车,兵子说着说着,突然抖出一件让洛言深感意外的事。
“哥哥们是不知道,前些天我住的那里发生了奇怪的事,我叔这段时间忙前跑后的找人解决,他这带着一身病往来奔波,看的我心疼”
说到这里,王兵端起酒对王老板遥遥举杯,一口干了,接着说道:
“说来也是奇了个怪了,那天夜里两三点的时候,我睡得正香呢,突然感觉有人往我身上泼水,我以为大半夜谁跟我开玩笑呢,清醒后起身一想,我这锁着门呢,怎么会有这事儿?”
听到这里,洛言三人默默对视,感觉事情有些不简单,就连对阴物一无所知的老何跟张富贵都心有所惑。
“当时我也没怕啥,直接在屋里一同找,结果什么都没找到,后来乱七八糟的事情接连发生,就像有看不见的东西故意逗我玩一样,给我折腾的不行。
我没办法了只能打电话给我叔,上次你们来的时候他不在,就是出去找人去了,这前前后后十多天,我叔一直忙这事儿……”
小年轻喝大酒嘴没个把门,张老板呵呵一笑,说道:
“都过去了,都过去了!也没啥事!”
王老板显然是不愿提这事儿,于是洛言乘着王兵再次提杯的时候,就岔开了话题。
扯东聊西频频碰碗,喝到差不多的时候,洛言没搭理跟兵子划拳的张富贵,问老何道:
“老哥,还行吗?”
老何领会了洛言的意思,并未有往别处想,开口回应道:
“差不多了,这个程度刚刚好!”
二人统一意见,然后跟王老板打了个招呼,一人架着张富贵一条胳膊就往回走。
喝嗨了的张富贵还是像往常一样,嘟嘟囔囔说了一路让人听不懂的话,比如‘跟我搞对象你还去跟别人睡’之类没头没尾的东西。
回到公寓楼,洛言跟老何将张富贵安顿好了之后,两人又在老何家坐了下来。
老何发一支烟给洛言,然后两人各自瘫坐在沙发一头,抽的云雾缭绕。
“言子,你说那东西会去找我老婆孩子的麻烦吗?”
洛言沉默着抽完一支烟,没有正面回答老何的问题,而是突然说道:
“老哥,你信我吗?”
老何闻言一愣,随后十分坦然的说道:
“说实话,我这人窝窝囊囊半辈子,年轻的时候倒是有几个交心的朋友,但为生活所迫各自讨路子,渐渐也就又生疏了。
一晃十几年过去,要不是认识你,我估计每天晚上也就跟你嫂子在家里闲扯家长里短。
这些年也就是你跟我聊的来,咱们之间虽然相差小二十岁,但我是真信你!”
老何说的恳切,洛言心里暖呼呼的,在如今这般纷杂的社会,有个朋友真心相信你也算让人快慰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