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是这样呢?”这已经完全颠覆了我的想象,因为黑猫说的跟白虎说的,完全不是一样的概念。
虽然都是刘伯温囚禁了白虎,直到刘伯温死,白虎才得到自由,但性质完全不同。
白虎说是打赌,赌输了之后,心甘情愿为刘伯温守护这棋盘山。
但黑猫说是刘伯温识破了白虎,知道它是巫族的爪牙,所以囚禁了它,直到刘伯温死了,白虎才跑了出来。
只是如果这个成立的话,在刘伯温死后,白虎跑了出来,为何还要留在棋盘山三四百年?它留下来,到底想干嘛?
黑猫看着我说道:“为什么不可能这样?我不知道白虎跟你说了些什么,但事实就是如此,你们在枯井边上发现的那个青铜棺椁里葬的就是刘伯温本人。”
“什么?那人就是刘伯温?”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黑猫。
“对,那人就是刘伯温。”黑猫很肯定的说:“在那个青铜棺椁落入到缝隙内之后,我就偷偷的进入缝隙,找到了那具棺椁,令我想不到的事,白虎竟然也潜入了缝隙当中,找寻棺椁,我们便狭路相逢。”
“就是在缝隙里,它把你打成这样?”我追问一句。
“对,没错。”黑猫庆幸的说:“但是缝隙的空间狭小,白虎的身躯在里面受限制,施展不开,不然也不会被我逃出来,如果空间足够宽广的话,只怕我早已死在了里面。”
然后这时,旁边的爷爷递过来一卷黄绸布,我接过黄绸布一看,上面的朱砂字迹已经有了重影,但依旧清晰可辨认,繁体字我认不全,所以月兰靠了过来,念给我听。
黄绸上写着:鄙人青田刘基,金蝉脱壳之余,于塞外寻得秦所传之传国玉玺,玉玺缺一角,以金镶玉补之,底刻‘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’八字,左侧为三国曹丕命人所篆刻‘大魏受汉传国之玺’,经本人鉴别,此乃真正之传国玺,不料传国玺一出世,便被人所惦记,追吾至此,吾借上天二十八星宿之力,布星宿棋盘阵,七山化廿八山,真假难辨,以此困住来敌。
经吾了解,此人乃天之受命十二生肖之一白虎,此人竟与邪教巫族所勾结,如若此人得传国玉玺,势必祸乱大明之社稷,为祸天下苍生,此乃吾所之不忍见。
虽皇上不仁慈,不仗义,但为巩固大明朝之长治久安,也可理解,且皇上爱民如子,以民为本,吾实则也不忍乱之。
虽有玉玺在手,又费毕生之运气寻得克制太极双晕之天级位太阴双晕,欲造第二大明实则不难,难者乃吾狠不下心也,罢了,罢了。
吾自知大限将至,已无力再囚困白虎,又不希望传国玉玺与太阴双晕落入白虎手中,便冒天下之大不违,借阴阳玉佩之力,将吾一分为二,阳寿已尽,阳躯入棺椁与世长辞,阴寿阴躯得新生出世,以完成吾之心愿。
阴躯化名黑鱼道人,出世时,以博学多智多才,取得白虎信任,成为白虎代理人,期间私下描绘棋盘山地形图于羊皮卷,而后悄然离开此地。
白虎之恨于吾滔天,誓言要寻吾之棺椁,曝吾尸于荒野,喂吾躯体之于野狗,那便由它去吧,换言之,这未尝不能拖延它于此地。
阴躯将携此地地图以寻有缘人至此,以寻得传国玉玺,此棋盘山星宿阵便是考验,而白虎为害,除之则为前提。
若有缘人携阴配及羊皮卷至此,阴配与阳配必复合为阴阳玉佩,得阴阳玉佩者,将掌握阴阳之力,其力之妙用,自行体会。
传国玉玺葬于茶花仙女山太阴双晕中,如若阴躯未能找寻到有缘人,将于百年后由阴躯废除太阴双晕。
传国玉玺将由阴躯取出,沉于茶花仙女山瀑布下深水潭中。
吾之遗愿,不管何人得此传国玉玺,需谨记得玉玺者未必能得江山,江山乃全天下之民众赋予,得民心者得天下,此朱元璋深得吾心!另如若不能善用此玉玺,劝所得者毁之,也不应落入白虎之辈手中,切记切记。
署名:青田刘伯温,绝笔!
看下来,我的心里砰砰直跳,怪不得黑猫会这么说,原来是刘伯温的遗里都写清楚了。
“这么说,那传国玉玺在那个水潭当中?”我瞪大了眼睛。
“没有。”黑猫否认道:“逃出来之后,我带伤深入水潭找寻,并没有看到传国玉玺,不出意料,应该已经被巫族所得。”
“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勾结在一起了?”我说:“这上面也没有写老牛和它们勾结啊。”
“这个是我进入睡美人山之时,亲眼所见,老牛与那鼠辈勾结,在你们进入睡美人山,发现了老鼠,为何却不见任何的老鼠与老牛搏斗?”黑猫反问。
“对啊。”我猛然醒悟,我们去睡美人山,只有郭春平操控的藏獒与老鼠打了一个晚上,却不见任何的老牛出来帮忙,原来是如此。
这么一想,也便想通了。
刘伯温死之前,用阴阳玉佩弄出了黑鱼道人,这黑鱼道人是他的阴躯,我不知道这个要怎么理解,而后黑鱼道人取得白虎的信任,成为了白虎的代理人,而后偷偷带着地图跑了出去寻找有缘人。
在刘伯温的标准里,这有缘人应该是能成为皇帝的人,可千算万算,得到阴配的人竟然是我,我是肯定不能成为皇帝的,而且这个时代不可能有皇帝了。
黑鱼道人在出去之后,收了三个徒弟,那就是老大老二老三,他将地图一分为三,传给了三个徒弟,之后的事我也就清楚了。
后面应该是黑鱼道人没有找到所谓的有缘人,所以百年之后,回到了茶花仙子山,也就是现在的睡美人山,挖出了传国玉玺,沉入到瀑布的深潭当中。
另外也葬入了一只老母狗,彻底毁掉了太晕双晕。
然后黑鱼道人云游四海,我不知道他这几百年之内都干过些什么,只是在抗日战争期间的那些事在梦境里让我知道了,其他的事就不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