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相守来之不易,莫很佩服自家爹爹和三个娘亲的勇气,她也很向往那样的爱情,可向往归向往,现实却是另外一回事。
莫自认为,她没有那个勇气,她闲散惯了,像爹爹和三位娘亲那样轰轰烈烈的爱情,她不敢去经营,其中的眼泪和伤害,只要想想莫就吓的直退,她自己明明可以过的很潇洒,为什么非要去尝试那种生活?
前世家中巨变之后,莫更不可能放着家仇不管,去谈什么恋爱。
所以在厉鸣犴的眼神越来越坚定的时候,莫才会害怕,她不想要感情,那是件很费精力的事情,可她又害怕,自己会被不经意的卷入其中,还记得二娘曾对她说过——爱情来了,它从来不会先敲门。
莫又不是傻子,只是有厉鸣犴的直白和步步紧逼令她害怕,还有,她也害怕鬼王经常开的玩笑哪天也变成真的,鬼医对她的照顾也变了味道,张恪对她的守护也并不只是出于朋友情谊……
她宁愿相信,这些都只是她自作多情,其实他们根本不会这样想,她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家人,有爹爹和三位娘亲在,她还去做她逍遥自在的大小姐,偌大的江湖,走一程歇一程……
“啧,难道你跟厉鸣犴吵架了?”唐甜让自己的坐骑靠近了风狸,她侧头看向莫喊道,者太明显了,厉鸣犴一整天都没往莫身边凑,这太反常了,更何况,两人之间的气压也不太对,“这不太可能啊,厉鸣犴怎么可能会跟你吵架?在你面前,他应该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吧?”
莫看了一眼唐甜,没有说话。
“得,你这个表情就不对劲,我才不是来当和事佬的,只是你们别把气氛搞的像小情侣闹别扭一样好吗?”唐甜又道。
莫却皱了皱眉,“唐甜,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。”
唐甜挑眉,莫连名带姓叫她了,说明莫是真的介意她的措辞,唐甜不由的笑了笑,她向缀在一行人最后的厉鸣犴看了一眼,若有所思道:“了不起啊,厉鸣犴竟然真把你逼到了这个份儿啊……”
唐甜当然知道厉鸣犴喜欢喜欢莫,那样子,就差没有在莫身上挂个牌子昭告所有权了,其实唐甜也很意外,厉鸣犴对莫的感情竟然动了真格的,要知道,她见过太多太多把感情当游戏的人,她根本就不相信男女之间的感情,可厉鸣犴对莫……却让她头一次有了怀疑。
“这有什么难的?想要一个人的真心不容易,可伤一个人的心还需要怎么想吗?”却听唐甜又道。
听听这话,遇到唐甜这种奇葩也是厉鸣犴倒霉,不仅不当和事佬,还不遗余力的补刀,若是莫真听了她的话,厉鸣犴指不定要受多少罪。
莫看了看唐甜,“如果是你,你做的出来吗?”
唐甜回视,莫,嘴角薄凉的勾起,“为什么不行?莫,你不会真以为男女之间的感情会有天长地久吧?不管爱的多深,也经受不住时间的考验,他伤害你的时候,照样不会手软,莫,还记得我问过你的问题吗?死不可怕,把心交给一个男人,那才是万劫不复!”
莫眯了眯眼,唐甜的话让她微微惊讶,惊讶于她从心底里流露出的对男人的憎恨,她的语气里传递出极其浓重的轻蔑,都让莫有点好奇,唐甜年纪也不大,为何心底深处……如此阴暗……
……
到了晚上,莫在帐篷里打坐,有人却招呼都没打一声的进来了,莫睁开眼一看,却是斩月和厉鸣犴,而且看样子是斩月拉着厉鸣犴进来的。
“哎,这偌大的森林,连个像样的美人都没有,莫美人,你救救我吧,我快要死了……”斩月说着就冲莫过去,张开手一副要拥抱的样子,只是不用莫闪开,有人比她更紧张,拉着斩月的衣领把他提走了。
斩月一副浑身都不舒服的样子,对着厉鸣犴一通埋怨,“你召唤谁不好,非要召唤我?如果是个美人契约了我,我还用为了这个愁吗?”
莫皱眉看着他们两人,而厉鸣犴忽然迎上了莫的视线,他显的很平静,已经没有白天时那股别扭了,他解释道:“他这是情期,你不用理会他。”
谁先说话,就代表着谁先妥协,而这一次,是厉鸣犴妥协了。
“他的情期有多久?”莫顺着问道。
“很久,他每天都在情期。”厉鸣犴道。
“莫美人,不要听他瞎说,双修之道精深的很,如果你想了解……”斩月却是笑道,只是他还没说完,莫就打断道:“我并不想了解,你就不用多费口舌了。”
“唉,你总会用到的吧……算了,不说就不说。”斩月可惜的说道。
如此一来,倒是打破了莫和厉鸣犴之间的僵局,二人在莫帐内坐下,一时没有要走的打算。
斩月歪着身体靠在椅子里,忽然道:“美人是没找着,可却叫我找到两个有意思的人呢。”
莫和厉鸣犴同时看向他,厉鸣犴道:“有话直说,你找到谁了?”
斩月把玩着自己的头,说道:“天一门的掌门两个峰主,再加上十二个精英弟子,竟然被人跟踪了,啧啧,是不是挺有趣?”
“跟踪?”莫道,与厉鸣犴相视一眼,“是谁?”
斩月很满意两人的反应,笑了笑说道:“我倒是调查了一下,那二人是一男一女,男的叫虚褐,女的叫冷秋蝉,在华夏嘛,这两人也有些来头,是阴山五怪其二。
阴山就在点苍山以南,可阴山可比点苍山荒凉多了,这五人是五个驯兽师,一般不出阴山,可只要有外人进他们的地盘,那是谁都别想囫囵走出去的,虚壑是五人中的老二,冷秋蝉是老五,他们不知如何盯上了天一门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