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晌贪欢,有人是真睡沉了,有人是不愿醒来。
莫不甚情愿的睁开眼睛,已经日上三竿,这一觉睡的好像太舒服了,醒来时神清气爽,莫觉得连自己的头丝都舒畅的很。
眼中无一不美,不论是的远山楼阁亦或是窗外翠竹,都仿佛有了生命一样,纷纷向她招展。
当然还有身下的人,这皮肤滑的很,说实话比睡床那是舒服多了,腰上还横着一只手臂,是鬼医躺在他后面,好笑的是江潮睡在床外边,只有半个身体睡在床上,另外半边是腾空的,也亏的他睡的四平八稳,这功夫也不知道是哪练的。
美人在怀,左拥右抱,君王不过如此了吧。
但是,她这是做梦还没醒吗?为什么会这样!
莫小心的拿开鬼医的胳膊,蹑手蹑脚的下床,她这床这么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?她的侍寝三则不管用了是不是?
好不容易脚尖碰到了地面,还不等她松口气,腰上横过来一只手又把她拽了回去,是江潮。
“你醒了。”江潮道,他怀里抱着莫,长臂一勾,却是取来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,先给她披上,又西西索索一阵自己穿了。
莫一动不动的任江潮摆布,穿上衣服后感觉安全多了,想着只要不是再被按回就行看这情形,昨晚应该很激烈才是,她怎么不太有印象了?她只记得在狐玖那喝酒,就快回九层峰了,可是之后呢?
“你紧张什么?我暂时不想吃你了。”江潮在她身后,以手为梳摆弄那银色的长。
莫顿时转身看他,奇怪道:“什么?”
江潮却笑了笑,那笑容实在意味深长的很,他垂眸看着滑出指尖的银,那泪痣带着几分散漫,江潮这诱惑的模样实在让莫有点心悸,感觉接下来会听到什么了不得的话。
果然,江潮凑近她的耳朵,轻声道:“因为你昨天晚上给我吃了大餐,现在很饱。”
热气钻进耳朵,莫痒的直躲,她瞠目结舌的看着江潮,“什、什么大、大餐?”
江潮的眼神很是可惜,昨晚一切都妙不可言,唯一遗憾的是莫不记得了,他拉开自己的衣襟,露出胸膛上的吻痕和齿印,在莫龟裂的目光下摸了摸莫的头,道:“你想象一下吧。”
莫极其缓慢的转头看向床上的两人,他拉开了一些被子,只看到一点都不敢探究了,视线上一转,鬼医也醒了,正悠悠的望着他,荒芜之中多了一丝松散。
莫哭丧着脸,“你们谁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生什么了,我中邪了吗?”
鬼医随意套上了一件外套,下床转入了浴室,不一会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,穿戴整齐了,他拉着莫坐在一旁,探了探她的脉,道:“你不是中邪了,是中毒了。”
莫诧异道:“什么毒?”
鬼医道:“纤丝虫毒。”
莫愣住,这毒她知道,是淫毒,中毒者会不定时作,作时神志不清,只有异性的精血才能稳住,可这毒最厉害的地方在于,异性的精血并非解药,没作一次,她的修为都会外泄,若不解毒,后果不堪设想!
莫顿时道:“是在百毒阵中的毒!”
鬼医道:“本想暂时不告诉你,你却忽然作了。”说着,鬼医忽然抬眸看她,“你昨天晚上去哪了?”
莫眼神闪了一下,她去花楼了,见得还是楼里的台柱子,还相谈甚欢,这事能说吗
鬼医却点了点莫的眉心,罕见的露出些无奈,“我已经给你服了压制纤丝虫毒的丹药,理应不会这么快作,定是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。”
莫抓住了鬼医的手,先认起错来,“是我错了,我去见狐玖了,想必是他的酒水有问题”
莫把狐玖的事情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,狐玖就是六族妖兽中的狐神族,她也决定要取那三样宝物了,没必要再瞒着他们了。
说完,莫一副等候落的样子。
这时江潮走过来道:“把手伸出来。”
莫不疑有他在,伸出了手,江潮抓住她的手,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了折扇,扬手打了下去,竹面的扇骨啪啪的拍在莫的掌心,一边打一边道:“去花楼私会男人,还不止一次,以前对你是不是太放纵了?
就该给你脚上栓条链子,让你知道哪能去哪不能去,那地方要真那么好玩,怎么不喊我一块去?还是说怕我妨碍你玩乐?”
莫呲牙咧嘴的,他很想说江潮从前不也流连青楼妓馆,他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,她就不能啊?但是这次她理亏,不敢辩解,于是道:
“我誓,我没私会男人,狐玖他就是个女人,真的!那地方我虽去过几次,但真的没正眼瞧过,除了狐玖我就只记得一个老鸨,玩乐就更不可能了!我要想玩肯定会找你啊,谁还能有你会玩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