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迪说:“我刚才都看见了,聂老师特别有魄力,是巾帼英雄,真的!我们一帮男人还是军人,都一筹莫展摆不平的事情,聂老师啪啪两个巴掌就搞定了。”
胡迪的语气打从心底里敬佩,眉眼间流出的光也如出一辙。
但马屁没拍对,闫坤还是不说话。
胡迪又说:“不过呢,大晚上的,聂老师拖着一个半疯的女人,会不会不太.安全。”
闫坤终于有了反应,看他:“什么意思。”
胡迪说:“坤哥,女人方面你没我经验多,一般两个闺蜜之间,有一个受了感情的伤害,另一个一定会舍命相陪。”
他拍拍闫坤的肩,“就像你和我一样的特殊感情。”
闫坤用一种“放屁,谁跟你有特殊感情”的目光看他。
胡迪自知讨了个没趣,还是厚着脸皮笑嘻嘻说:“反正我猜她们俩现在一定在酒吧喝酒,喝的天昏地暗不醉不归……说不定就遇上个色狼。”
闫坤还是没反应,胡迪继续说:
“现在俄罗斯不太.安分,恐怖分子大晚上都在行动,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,还真说不准会不会……喂喂喂,坤哥,你去哪儿啊!”
闫坤打开门之前,最后看了他一眼,说:“认真看守,我回来的时候必须看见你站在大帅的床前。”
说完,门一关。
胡迪目送他走后,才搔搔头:“还以为咱们坤哥有多圣人,遇上女人的事情也急的像猢狲。”
可是……
回旋了两步,胡迪自己兜回来,有些气愤地说:“你们一个个的,到底为什么都不肯让我把话说完呢!”
胡迪猜的没错。
聂程程和白茹确实是在酒吧,西蒙也随她们一起来。
一直喝到九点。
白茹喝得烂醉,脸红得活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,弓着背,趴在吧台上,看见一个长得戴杰和莫莉有一分像的人就发酒疯,多亏聂程程和西蒙拦下来。
不过,他们俩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聂程程两瓶酒下肚,已经半昏半醒,西蒙和她半斤八两,但是酒品南辕北辙。
在聂程程安静地发呆时,西蒙已经把酒吧里所有的男人都亲了一遍,回到聂程程身边,他笑嘻嘻说:“感觉真是过瘾。”
聂程程没反应过来,迟钝的“啊——!?”了一声。
声音老高。
西蒙说:“小爷把所有的男人都亲了一遍,爽呆了——!借酒强吻,爽呆了——!亲完就跑,也爽呆了——!”
聂程程有些耳鸣、听得不清楚,吊着嗓子说:“你说什么?你睡了什么了——?!”
西蒙摇头说:“没睡没睡!睡了要负责的!”打了一个嗝,他又说:“小爷可以雨露均滴,但绝不能睡在一棵草上!这就叫、叫……绿草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!”
聂程程听得笑了起来,精神气回来了一些,对西蒙说:“你是蜜蜂吗,见谁都蛰!”
西蒙笑:“蜜蜂蛰花,小爷摘草,小爷是蚂蚱!”
聂程程哈哈大笑起来:“蚂蚱是绿的!你全身都是绿的!西蒙!马小跳!你被人带绿帽子啦!”
西蒙知道聂程程喝高了,胡言乱语,他和她开起玩笑,板起脸严肃说:“小爷身上绿得发光,就是你和白茹,你们俩给泼的!
“你们老实交代,奸夫是谁!不说的话……不说的话……哼哼,不说小爷今晚弄死你们俩……”
聂程程:“西蒙老爷饶命!——”
西蒙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。
电话响起来。
西蒙摸了摸手机,低头看了一眼,不是他的。
点了点聂程程,“你的手机响了。”
聂程程的腿发软,半跪在地上,起不来,西蒙推她也没用,她眼睛看出去有些模糊,头脑也发胀。
聂程程对西蒙说:“你来接吧。”
西蒙从她身上摸出手机来,看了一眼来电显示。
一串数字。
没被保留在册。
可能是骚扰诈骗电话,他按掉了,可不一会,那串数字又坚定不移地在白屏上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