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坤从实相告:“对,我们都参加婚礼去了。”
周淮安:“参加完婚礼,还过了一夜。”
“也对。”
闫坤一点也没心虚,也一点也不否认,周淮安观察了一会他的表情,听了他这番话,他倒是一点怒色也没有,神情淡然。
他说:“或许你也知道,我说是聂程程的男友,是在骗你了。”
闫坤无所谓笑了笑,表情依然承认。
周淮安坦然:“对,我是骗了你,可是这也没什么。”他说:“我认识程程二十多年,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脾气、她的生活习惯,可以说她的一切都是我惯出来的,恐怕这世界上没几个人能受得了。”
一说到聂程程,周淮安的语气就变轻柔了,脸上笑容洋溢。
“以前也闹过分手,老长一段时间,那时候苍蝇蜂蜜不少,程程都没有理会他们,他们也受不了她的脾气,最后她还是选择跟我一起出国。”
“我们同居四年,我清楚她的生活习惯胜过自己。”
你呢。
你知道她睡觉不爱盖被子么。
你知道她在家爱抽烟,看电视剧,吃零食么。
闫坤,对聂程程,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或许她一时想寻找激情,会和你这样长的好看的小男生谈一次恋爱,但是……”
周淮安抽完最后一口,撵灭了烟头,站起来看他,说:“但是不论如何,我知道她最后还是会选择我,那就足够了。”
闫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他并不是被打击到,相反的,周淮安这一番自信勃勃的话令他觉得可笑,闫坤轻松的笑出来,神色无虞。
闫坤看了看周淮安,说:“那么,我们两个就是情敌了。”
周淮安看他一眼。
闫坤伸了伸腿,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他的个子比周淮安还高一点,对立的时候只能微低下巴,俯视来看周淮安的眼神显得十分轻蔑:
“要跟我抢女人,尽管来试试。”
高烧缠了聂程程一周之后,终于痊愈。
她承认,周淮安是一个很尽责的前男友,她生病期间一切都由他打理好,没有任何后顾之忧。
可同时,他也是一个油盐不进死缠烂打的前男友。
拿了一个“以防她再次生病”的烂借口,就这样赖在她家不走了,聂程程想收回钥匙的时候,才发现他早就备份了一把,而她又不能自作主张把房东的门锁换掉。
面对周淮安的无赖,聂程程选择以退为进。
既然甩不掉,她躲掉总行了吧。
聂程程想起她还得把这件礼服还给白茹,趁周淮安出去的档口,她收拾了几件衣服,溜去了工会的宿舍。
白茹却不在。
聂程程拨给她一个电话,电话的嘟声在耳边响了很久,没有人接。
也许白茹正在忙,聂程程没多想,挂了电话,开始打扫宿舍的卫生。
白茹的衣服需要干洗,聂程程便将它送到了工会的干洗店。回来的时候,宿舍的座机响了,聂程程看了一眼电话号码。
是家宅来电。
聂程程接起来,“喂,妈。”
“程程?”听筒里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,年纪大约在四十多,她轻声说:“你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