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再见到这紫色,往日仿佛历历在目。
“整理旧物倒是把这个给翻出来了,”萧景霖唯恐这紫罗兰面具勾起母妃的伤心事,对阿礼道:“快将这面具收起来。”
“是!”阿礼从佟妃手里接过面具就急忙出去了。
往事如烟,此时却翻涌在心头,她拉着儿子的手,语重心长的道:“景霖,有些人,从一开始就不是你,莫要强求,母妃不希望你再步母妃的后尘。”
萧景霖只当母妃是念起了父皇,不希望他困死在皇宫里,便道:“母妃放心,景霖意在江湖,等时机成熟了,定会带着母妃远离朝堂纷争,回到锦州,过母妃想要的生活。至于儿女私情,景霖现在无暇顾及。”
“景霖,”佟妃欲言又止,她说的并不是这意思,既然他还未想过儿女私情,她又何必点破,自寻烦恼。
佟妃离开的时候,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萧景霖,眉头隆起又展开,终究只是嘱咐了一句,“等玩偶的事情过去了,你就去看望小南吧,毕竟她救了你。”不但救了你,还不止一次。
“母妃放心!”
一大清早,王府炸开了锅,袭玥和琪王刚吃过早膳,便见郁尘匆匆而来。
“哈哈……听说了吗,今日,丞相大人上报私造官银一事,在朝堂上引起不小的轰动,国舅爷欲揽下调查官银的大权,与丞相大人险些撕破了脸皮。平日里丞相大人在朝中虽影响颇大,碍于一直态度不明,以致于国舅爷一手遮天,如今,丞相大人公开就国舅爷叫板,无意于是想太子宣战。
皇上不好直接将此事交于景琪,便将权利交给了诸位大臣,朝中元老各执一词,纷纷为太子与景琪挣得面红耳赤,实在是难得一见啊。”
郁尘自己乐得不行,琪王一脸平静的给袭玥夹着菜,细心地挑了鱼刺放进袭玥的碗里,袭玥埋头吃饭,看着堆成小山的饭碗,忙向琪王摇了头,“别只顾着我,你也是,多吃点。”
今晚便是初七,一想到他痛苦不堪的模样,袭玥心里就是一阵难受。
郁尘被当成了透明的,他说的话也被当成了耳旁风,看着他们夫妻情深的模样,顿时一拍桌子,“喂喂,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啊?这么重要的消息,你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?”
“你想要什么反应?”琪王凉凉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我……”郁尘皱了眉,“什么叫我想要什么反应?”
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淡定,郁尘郁闷的看向沐风,“木头,你说,这是不是振奋人心的消息?”
本以为沐风会老实地点头,没想到他却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,“郁公子这消息未免知道太晚了。”
“晚?”郁尘被揶的说不出话来,眼见着琪王和袭玥这时候倒像是看笑话的弯了唇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又无话可说,只能自己憋着气,闷声道:“我去看看秋玲的伤。”
等他走了,袭玥噗嗤一声笑出声来,多亏了郁尘,这几日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。琪王宠溺的看着她,已是眉眼含笑。
揽月轩内,丫鬟早就送来了饭菜,鉴于昨晚饭菜被下毒之事,府里的一切膳食都由管家亲自把关。
秋玲早就醒来了,而一旁的饭菜早就凉透了。
腹部的伤隐隐作痛,秋玲盯着上空,眉头早就拧在了一起。
之前她特意用苦肉计避开要害自己刺伤了自己,以摆脱自己的嫌疑,才换来了昨晚的机会,本是万无一失,装扮成黑衣人打昏送菜的丫鬟,再趁着琪王和王妃用膳之际,潜入小南的房间,悄无声息的杀了她之后,再逃出府脱去一身黑衣,与在外接应的人串通好,假装挟持她逼王妃交出信件。
事后只需让众人以为黑衣人把她当成了王妃即可。
本来是天衣无缝,却不想小南的房间里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高手,不仅打乱了她的计划,他那一掌还险些要了她的命。如今王府戒备森严,那人却能悄无声息的潜入进来,若与琪王是一伙的,必定会成为太子的心头大患。
不行,一定得将这个消息告诉太子。
念及此,秋玲猛地坐起,却不想一用力伤口处就是一阵剧痛,忍着痛下了床,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,从门缝里望出去,只见院子里有侍卫把手,依着她现在的身子,根本就出不去。
这可如何是好?
“王妃,府外有人送来了这个,说是要交给王妃。”管家急匆匆过来,手里拿着一个纸条。
袭玥接过,上面写着,“想要知道内鬼的下落,速来护城河边,记住,你一人过来。”
什么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送来消息,还特意强调让她一个人过去。
她看向琪王,“不论如何,我还是去一趟为好,不能再任由内鬼作乱了。”
“小心有诈!”琪王不放心她去,眼下内鬼作乱,接二连三的有人出事,揪出内鬼迫在眉睫,越是这个时候,越容易被人利用。
“不如,我单独赴会,你和沐风暗中跟随,一旦有危险,也可出手抓住送纸条的人,再问个清楚。”
“可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出事,尤其是你……”琪王目光幽深,眸子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担忧。
袭玥勾了唇,伸手覆上他的手,十指紧扣,莞尔一笑,“有你在,我便不会出事。”
太子府,袭锦云让阳放出消息,将偷走国舅爷写给太子的信以及泄露内鬼的消息传到了太子耳里,此时,太子发现藏在暗格里的信件不见了,正命人秘密查探泄露消息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