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出去搬了个椅子坐在浴桶旁,她说道:“别贫了,你到一旁养伤去吧,我会把厉鸣犴医好的,我保证。”
斩月低头笑了笑,他道:“我也不是很担心他,只是觉得他平日里每天肖想你,这会你就在他眼前,无微不至,我想把他错过的都记住,然后找一天告诉他,我敢保证,他会气的冒烟的。”
很快,斩月又道:“也罢,放着这么美味的果子,实在等不了,美人,你就行行好,顺便帮我护法吧。”
莫看了他一眼,点了点头。
斩月吃了长生果,化出了本体,不过并非早上那庞然大物,而是缩小了很多,浴室剩下的地方刚刚够放下他。
莫隔一段时间就会试试厉鸣犴的水温,也会定时换已经没有药效的灵草,时间过去多久,莫也不太清楚,只知道无意间抬头时,天已经黑了。
她是在厉鸣犴的竹屋,其实他的竹屋距离她不远,只是自从厉鸣犴来到兽宗之后,莫还没有来过他这里,也是……平时避之唯恐不及,怎么会主动来找他?
久等不到她回去,鬼医和白矖同时来找她了。
在于是门口看到里面的情形,两人还没说什么,莫便道:“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,厉鸣犴的伤不见好,我想等他醒来再说。”
鬼医走了进去,修长的手指捏住了莫的下巴,让她抬头看他,声音冷冽,“怎么不来找我?”
莫知道,鬼医说的是,为什么不找他救厉鸣犴,她道:“我知道,你不医别人的……而且,我看厉鸣犴的伤有点古怪,不像是丹药能治的。”
“你在担心他?”鬼医又问。
莫垂下眼帘,“嗯。”
很担心。
下巴上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,鬼医道:“不用泡了,把他弄出来吧。”
莫复又抬眸,“不行,他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。”
鬼医直视着莫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两只漂亮的眼睛,她根本不知道,这双眼睛里装满了愁的时候,他也会很愁,她为了厉鸣犴而跟他客气的时候,他会更愁。
“我能医他。”鬼医道。
莫的眼睛亮了一瞬,立刻站了起来,她想去扶厉鸣犴的时候白矖已经把他扶了出来,不一会就放在了床上。
厉鸣犴浑身**,泡了一下午的药浴,身上的伤好了许多,不似刚回来时那样狰狞了。
只见鬼医并没有给他用药,而是手中浮现一抹黑气,在他的伤口慢慢掠过,却见那些伤口便跟变魔术一般,不药而愈了!
莫惊讶道:“无涯,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?”
鬼医看向莫,摸了她的头道:“现在知道了……如果是你开口,医谁都一样。”
因为他医的不是别人,都是莫。
莫勾住鬼医的脖子主动吻了吻他的嘴角,道:“谢谢你,无涯。”
有这一吻,刚刚再多的愁了消的差不多了,他捂着莫的眼睛,把厉鸣犴翻了个身,毕竟厉鸣犴现在身上已经一条疤痕都没有了,这么结实健美的一个裸男摆在这,他可不想让莫看。
取了一个毯子仍在厉鸣犴身上,正好遮住了他的下半身,这才松开捂着莫眼睛的手。
莫看了看厉鸣犴,现他是趴着的,奇怪的看向鬼医,“怎么让他趴着?”
鬼医却指了指他腰眼的位置。
莫顺着他的手去看,却见那里有一个黑色的印记,乍一看时好像没什么奇怪的,可仔细一看,那印记在动!以非常缓慢的度上下摆动着。
莫惊讶的上去摸了摸,皮肤下隐隐有东西也跟着晃动。
“这……这是蛊!”莫震惊了片刻,肯定的说道,她懂一些蛊,能看出投放蛊虫的痕迹,可在没看到这个印记之前,她完全没察觉到厉鸣犴中了蛊,可想而知这个蛊得有多高级!
莫看向鬼医,“无涯,你知道这是什么蛊吗?”
这时,白矖道:“我知道,这蛊叫死囚,是一种专门种在归仙境修者身上的蛊,中蛊的人会先失去自愈能力,而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凝固经脉、轮海。”
然后呢?还用说吗,一个修者没有了自愈能力,没有了灵力,随便一点风浪就能把他掀翻,死是早晚的事。
莫转向白矖,“我怎么没听过这种蛊?有什么办法能解?”
白矖道:“这种蛊不能直接对人下,只能是从母胎中带来的,是一种休眠蛊,只有被特定的东西唤醒,一旦唤醒,除非人死爬出,否则没有别的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