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紧闭的门,黑猫一阵奇怪,停顿了一会,却是一转身窜走了。
莫关好了门,飞快的脱去了外衣,只穿着淡薄的小衣,却是不敢再脱了,把止痒的药抹了一遍,可屁用都没有!莫抱膝坐在地上,紧紧的握着拳头,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。
不一会,浑身的冷汗都出了好几层了!她拼命的忍住,不要去抓,否则一会非得抓的皮开肉绽不成,可这种折磨真的快把她逼疯了!
偏偏那些光点聚集的更快,她几乎变成了一个磁铁,吸引着它们争先恐后的钻进她的身体。
她受过的疼痛不知道有多少了,可这种只痒不疼的折磨更要命!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莫忽然起身夺门而出,只是一开门,却是迎头撞上了一堵墙,在她被撞的跌回去时,那堵‘墙’却伸手抱住了她,原来是个人……
“你要裸奔吗?”那人说道,声音中带着一股子天然的慵懒,可吐字清晰,又果敢的很,有些矛盾,却矛盾的好听,也矛盾的醉人。
“我还穿着衣服,你是谁?”莫反手想挡开这个人,可他只用一只手就化解了她的招式,几乎称得上游刃有余了。
“你这样跟没穿有什么区别?”那人又道,竟然强行抱着她进了木屋,门在后面啪啪两声合上了。
莫惊奇于这个人丝毫气息都察觉不到却如此之强!无论她出什么招都被轻松化解!不禁沉声又问:“你到底是谁?”
那人比莫高出许多,黑暗根本影响不了他的视线,何况周围还有这么多锦上添花的绿色光点,为了制止莫再攻击他,他用一只手把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,而她则被迫挺起胸膛,那薄薄的一层小衣根本挡不住那波涛汹涌的美景,那人抿了抿唇,想舔……
“咚——”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,莫低头一看,才现他手里其实是提着东西的,是一只奄奄一息的野猪。
“别再动了,你不难受了吗?”那人说道,其实他倒是想让她一直动,她的挣扎在他眼里实在无关痛痒,不过那句软软的身体不停蹭在他身上,却很受用呢……
莫也是一愣,刚刚这人冒出来,她倒是忘了身上的折磨了,只听了一会,忍不住又动了起来,倒不是挣扎,而是痒的。
“你、为什么你没事?”莫咬着牙问道。
因为他不是人……不过他不能这么说,而是道:“你忍一会吧,这是萤草之光,很是罕见,出现的条件和地点从来都不确定,兽宗有这东西已经很稀奇了。
萤草之光是妖兽很喜欢的一种元素,但是妖兽自己不能吸收,往往是通过使用灵草摄取的,在某些特定情况下,萤草之光会散到空气中,你吸收了它,可以增加对妖兽的亲和力,既然要学御兽,这萤草之光你便吸收的越多越好。”
莫咬牙忍着难受,错乱之间挣扎的想着,这个人怎么知道这么多?他出现在这,不会对她不利?
不过,她总算知道让她如此煎熬的东西是什么了,这东西的确稀罕,也符合聂振把它作为礼物的特殊用以了……
那么,她还不能走了!
见莫安静点了,那人抓着莫的手放在了野猪头上,“这只野猪快死了,你试试把体内多出来的萤草之光释放出来。”
那人的声音太好听,这种情况下甚至有些催眠的作用,莫这才内视起了自己的身体,轮海之中的确漂浮着一团绿色的能量,意念一动,那能量便很快涌了出来,顺着她的手钻进了野猪的体内!
“嗷!”那野猪忽然大叫一声,刚刚还奄奄一息,现在却一下子跳了起来,似乎还处在恐惧当中,在木屋内乱跑乱撞,不知道怎么撞开了门,跑出去没两步,直接冲下悬崖了。
莫皱眉看着这生在瞬间的事,那只野猪,刚刚还只是快死了,现在是真死了……这萤草之光对妖兽还有起死回生的奇效?
那人抱着莫坐下,把莫安置在了他腿上,禁锢住了她的手,道:“想一点别的事情,数一数你杀过多少人,打败过多少对手,游历过多少地方,还打算杀谁……”
莫低着头,眼神盯着蜿蜒在地上的长,可真长,看上去跟小傒似的,这是身后那人的头吧?这样走路不会拖地吗?
她似乎察觉到,这个人是想帮助她转移注意力的,可她认识他吗?她的人缘什么时候这么好了?
“除了杀人,我就不能想点别的了吗?”莫咬牙道。
身后的人顿了一下,“也行,那你想别的,不如说出来吧,我也听听。”
转移注意力什么的,实在太难,可要想熬过去,这又是唯一的办法,莫只好尽全力放空思维,脑海中抓住一个画面,慢慢道:
“小时候一个表哥在我家住了很久,我很喜欢他,从来不捉弄他,十三岁的时候他就回京城了,我难过了好久……后来一个人跑出庄里去找他,结果碰上了江潮。
江潮是老江湖了,把我骗的走反了路,从冬天走到春天,我问他怎么还没到京城,他才欠揍的告诉我,我们走错了,他说不是故意的,还跟我道歉,又陪着我返回京城,从春天走到了秋天。
一年都快过去了,好不容易找到舅舅的门,去了之后得知,我的表哥都定亲了,我更不高兴了,闷闷不乐了半年多。
这事我都快忘了,可怎么就又想起来了,不过,现在想想,我那明明是情窦初开啊,只是被无情的扼杀了,伤透心啊……
你说十四岁,定什么亲?还有,江潮那家伙,认错路?现在知道他什么货色了,当初一定是故意的!坏了我大好姻缘!”
身后的人惊奇的问:“你怎么知道你喜欢你表哥?”
莫道:“我不知道啊,我知道的话还用错过吗?再说了,表哥十三岁,我才十岁!那么高深的情感我怎么可能知道?不过,那个时候吃饭睡觉都想粘着我表哥,那不是喜欢是什么?”
身后的人更惊奇,“你睡觉也粘着他?”
莫却晃脑袋,“我倒是想粘着,我爹和我三个娘亲都不准,要不然生米可能就煮成熟饭了……不对,那时候那么小,我表哥大概没那么禽兽……也不对,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,这事不能张扬,要不然我就惨了……”
身后的人却虚心求教:“怎么生米煮成熟饭?”
莫脱口道:“你是男人吧?你会不知道?”
等说完了,莫才觉得嘴快了,她现在拦腰坐在他腿上,说什么男人女人!这是在玩火吗?“不不,那不重要,都是孩提时候的事了,不用深究,不用深究……我还是想想我杀过多少人吧,好像有点数不过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