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豹说:“如果你是说你上次给我那块地皮的事情,我已经让人把东西还给你了。”
李胧叙点下巴:“我知道,我收到你的快递了。”
翟豹抬了抬眉毛,说:“那你还有什么事。”
李胧叙盯了他一眼,“你忘记我说,让你离鹿佳远一点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你凭什么。”
翟豹觉得李胧叙说这句话好笑,他的笑声也十分低沉,声音也更加的深邃,就像他看李胧叙的那种目光,深沉到认真。他走了两步靠近李胧叙,他看他的时候,目光一份不挪动。
“鹿佳是自由的一个人,她选择谁是她的决定,我追不追她是我的决定,你一个跟别的女人结婚还想拖着鹿佳,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渣算什么叽吧玩意儿。”
hater32:
“你凭什么让我离鹿佳远一点?”翟豹说:“你算个什么叽吧玩意儿?”
翟豹和李胧叙不论身高,身形,都相差无几。
他们一左一右,面对面站着,论气势,谁也不输给谁。
翟豹直直的盯着李胧叙,明明是没把他当一回事流氓调子,那眼神却像藏了白晃晃的刀子,对着他竖起坚韧的尖刺。
“翟彧狮。”
李胧叙看着翟豹,喊了这个名字。
猝不及防的,翟豹集中起目光,盯着眼前的男人。
“一开始看见你,我真的没认出你。一直到最近查了一下。”李胧叙看了一眼翟豹的眉毛,左边的眉毛多了一道疤。不用想,是替唐景辉做事的时候,被人弄伤的。
李胧叙低下眼眸,看着翟豹说:“彧狮,你觉得你隐姓埋名过了十年,我就查不到你的资料?”
周围安静了几秒。
翟豹盯了李胧叙一会,忽然松了肩膀,他掏出烟来,塞嘴里,悠悠地点上,语气轻松,开口。
“那又怎么样?”
李胧叙看着他眉间毫不在意的神态,笑出了声。
“怎么样?”他挑眉,说:“你忘记谁让鹿佳的爸爸坐牢的。你知不知道鹿明喜进去两个月,得了肝癌,来不及查出来就死了。”
“不管我的事。”翟豹毫无愧色。“那些话,那些指证,是谁让我背的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“你能指证谁让你背的黑锅么?”
李胧叙轻蔑地笑了一声,毫不掩饰言语中的不屑。
“你不能,只有你的个人档案上的白纸黑字才是证据,你指证了鹿明喜偷运黑钻,你害鹿佳她爸坐牢死在里面了。”
“然后,你毒驾撞死了人,你坐牢,都在你个人档案里记着。”
翟豹咬紧了牙关,整个人都绷紧,像一张拉满的弓。
“那批南非的黑钻是你偷的,人是你撞的,□□也是你……”
“证据呢?你有证据证明这两件事是我做的?你还是跟以前一样……”李胧叙伸出手指,又直又长的一根,一下一下,点在翟豹的心窝上。
笑声残忍。
“天真。”
哪个男人能忍?
能忍的他妈的还是个男人?
翟豹一秒卸了伪装,他的双手揪起了李胧叙的衣领,拉到眼前。
他现在全身都处于紧绷的状态,手臂上的肌肉凸起了一大块,几乎把衣袖撑破,他的眼睛被火淬炼过一样,红的像一块正在窖里烧冶的铜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