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霍云艽深不可见底的森冷眸子注视下,霍羌被慑得有些害怕。
他对被怒火笼罩在身的男人弯身,心惊胆颤道:“主子,属下知错。”
五年前的事,他哪里知道秦阮是谁,也不会去关心蒋六爷相护的人。
即便知道当时秦阮是谁,当年的她与霍家毫无关系,对于一个陌生人他也绝不会多管闲事。
不过既然主子问责,不管谁对谁错,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揽下全责。
霍云艽也知道怪罪霍羌就是迁怒。
听到秦阮被人欺负,甚至还差点断了一条腿,他内心的愤怒根本无法克制。
怒火就像是开了闸的堤口,以势不可挡的咆哮速度涌出来,彻底大爆发。
他声调不高,却透着威严:“查!”
仅一个字,透着无形的杀气。
“是——”霍羌松了口气,知道主子并未怪罪他,而是把愤怒转嫁他人。
感受到身边男人身上蔓延出的怒意,秦阮什么也没说。
她与三爷的手相握,十指交叉。
她清冷眸光继续看向电脑屏幕,语气平静道:“玄清给乔希下了阴煞,就是通过左手食指受伤的地方作为媒介,厉傀吸食了乔希的血液,依附在他的体内,现在两者紧紧纠缠在一起。”
秦阮指着玄清收手时的动作,嗓音冷道:“玄清在收手时,手指明显在掐诀,他用的应该是巫族术法。
现在只有找到他,让他亲自解开煞局,否则我强行破了阴煞局,乔希不止要承受很大的痛苦,还会损一半的寿命。”
霍云艽神色恢复温润和煦,他语气平和地开口:“是不是一定要找到玄清?”
“对!”秦阮点头。
只有找到对方,乔希才能不损分毫的醒来。
“我会安排人把他找出来,阿遥跟安祈已经回来了,你回去陪他们吃晚饭,找到人后我再通知你。”
霍云艽这番话说得十分自信,言语中透露出,他今晚一定会把玄清找出来的坚定。
秦阮想要问问他,如何从茫茫人海中把玄清揪出来。
看到他多情桃花眸伸出掩藏很好的愤怒,还有痛苦与自责在不断交织着,她到嘴边的话如何也问不出来。
她抬手去抚平三爷紧皱的眉宇,嗓音轻柔:“别皱眉,别说五年前,即便是十年前你知道我在西城的遭遇,也不会对我有半分怜惜,现在又何必庸人自扰。”
霍云艽那张俊美近乎妖冶的容颜,一如既往的谦和尔雅,幽暗深邃眸子凝着秦阮:“伱怎么知道我不会?”
秦阮眼底泛起淡笑:“因为,我们更早就相识了。”
霍云艽想也不想道:“不可能。”
如果他见过秦阮,不可能没有印象。
见他松开的眉宇再次拧起,秦阮轻浅笑开,平静地说:“我们初次相见在西城。”
她又一次抚平三爷轻皱的双眉,歪了歪头,语气调皮且柔声地问:“J神,你还记不记得,当年深夜在西城街道偶遇投喂的小女孩?”
那一次投喂,不止填饱了她的肚子。
那一晚,她的味蕾得到了享受。
出现在她眼前的少年,更是在她心灵上留下来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秦阮一说,霍云艽立即从脑海中翻出久远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