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子昂长叹一声暗道:“那老匹夫居然可将余郎开摆布如斯!”
不由道:“洪立卓当真是老谋深算,你我如何是他敌手?”
余郎开道:“他对姑母痴情如狂,若是看到她转生在世,定然是魂不守舍。到那时,你我同时出手,定然是一击必中!”
萧子昂道:“教清音假扮余琦烟?”
余郎开道:“洪立卓为提防你我费尽心机,功力高深又莫测,这便是仅有良策,你如若尚有妙计,小弟洗耳恭听。”
萧子昂道:“洪立卓此番来岛一则是为财宝,二则笼络人心,三则是为除掉你我,我二人可谓岌岌可危,如今形势也只有死马做活马医,拼他个鱼死网破,总好过坐以待毙。”
余郎开道:“你我虽非同路之人,却有共同之敌!此事若成,我与你萧家再无瓜葛,若败,你我则共赴黄泉。”
萧子昂道:“只是清音行为癫狂,挟周青轩而去,须将她寻了。”
余郎开道:“岳母已然追去,还有那三人相助,她定然在明日前回转,现今你我只需好好提防洪立卓!”
萧子昂道:“那便如此,你我在此耽搁半个时辰,那老匹夫恐会生疑,这便分头赶回。”
两人左右一分,消匿在树冠之中。
密林深处有一参天古树直插云霄,其径足有五丈。
古树肚腹处有一空洞,历千百年风蚀水冲,好似一偌大洞府。萧清音背负周青轩偶见此处,转身而入。
周青轩眼帘沉重,面色煞白,暗自调息运气将经脉闭住,血流已然止住。
萧清音将周青轩靠在树壁试探鼻息,周青轩道:“你好狠!”
萧清音一怔,眼目中清泪长流,良久才道:“身为华山门人,为何要谋害掌门!”
周青轩不语,萧清音作势将长剑自周青轩腰腹间拔出,叱道:“再若不讲,我将此剑拔出,你少不得血尽而亡!”
周青轩不屑道:“你若真心杀我,又何必费这番周章。”
萧清音怒极,跺脚道:“若不是念你曾对我有恩,方才我一剑便可取你性命!”
周青轩道:“生死何妨,我早已看淡,又岂会怕死在萧师妹手中?”
萧清音道:“你住口,你已不是华山门人,谁又是你师妹!”
周青轩不语,萧清音急道:“你快些讲,讲你那日是被人所迫,我好……我好助你……”
周青轩道:“师兄又岂会血口喷人?令尊所行令人发指,成师叔、白庄主、我师父均在场指证,只是你不愿信罢了。”
萧清音哇的一声哭出声来,哽咽道:“不信!不信!你为何害他,害我萧家!你叫我如何是好?如何对你?”
周青轩苦笑,道:“你若不信一剑将我杀了便是,何须自寻烦恼?”
萧清音道:“你明知我无意杀你啊!”
周青轩心下一软,道:“你我原本是……”
却听一声音凄厉道:“清音,你留他性命,莫要杀他!”原是卢凌儿循声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