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臣:“还问了可心,从前的魔尊可有见过古神族的其他人……”
蔺可心道:“是啊仙尊,可惜我不知晓具体情况,只能答应他们等我父亲回来再帮着问问,这古神族到底出了何事?甚至连神女也要不惜伪装成一位侍女?”
“侍女?”
清奕瞬间想到,从前心腹向他提供的消息中曾提到,欧阳祇身边出现了一个日日因为神主争风吃醋的侍女……
他拧成一团的思绪终于明了,原来是他错怪思思了……原来左思思离开的这些时日,只是在隐藏身份调查叛神之事,所以才不在他面前承认身份……
只不过……为何他们会来魔族问?
清奕看向蔺可心,“他们提到的可疑人,有什么特点?”
蔺可心:“只说对方一身黑袍,手持法杖。”
清奕蹙眉,确实是叛神没错了,难道说,叛神的老巢就在魔界附近?所以思思他们才会到此调查?的确有这可能……可为何又要打听古神族其他人?
似是看出清奕的疑惑,蔺可心又道:“魔界许久之前就曾与月神族结下契约,每任魔尊大婚时,都会拜月请出祀司魔使前来主婚。
据我父亲所说,是因为当初的月神主曾意外被当时的魔尊所救,两人因此相识、一见如故。后来月神主得知魔尊要娶的女子颇受世人反对,于是他便挺身相助,伪装成祀司魔使,在大婚之夜踏着星河从天而降,一言道出那女子是月的神使,会为魔界带来无尽祥和,又趁此机会当众宣布,月神族会与魔族结下契约……”
她想了想,又道:“只是前几日神主与神女来时,问的是当初的魔尊前往月神族时,可有见过其他神族之人……我并不知晓当初的魔尊可有去过月神族,因此更无法得知他有没有见过其他人。”
清奕思索了许久,渐渐将脑海中的猜测串起:
从头至尾,叛神手中最令人苦忌惮的便是诡枯法杖,若无诡枯法杖,叛神的力量定会大大削减。
因此只要能找到诡枯法杖的奥秘,以及找出叛神为何要针对拥有神力的神女、神君的原因,便能理清下一步该如何做。
而那诡枯法杖,是古神族先神留下的法器,魔族与月神族缔结契约之时,或许正是诡枯法杖出现之时,因此欧阳祇与左思思才会来魔界找线索!
但诡枯法杖是谁的呢?
清奕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闪过,从前被他一眼掠过的籍上,似乎有提到过关于诡枯法杖之事……他暗暗传音到心腹那边。
心腹:主上,有何吩咐?
清奕:诡枯法杖为何如此耳熟?
心腹:啊?主上您不知道吗?
清奕听见对方夸张的语气,挑眉道:知道什么?
心腹:诡枯法杖是先花神籽敖的法器啊。
清奕:你从哪里知道的?
心腹:哦,是前段时间承尧神使过来找我喝酒时说的,说月神主翻阅了无数古,得知了诡枯法杖是籽敖神主的法器这件事,不过因为他们和花神族不熟,所以也无法进一步知晓其中的事情,只能在其他神族的古记载里挖些零散消息。
清奕:不是让你把人赶走了吗?他怎么又来了?
心腹:不是啊主上,我们没做生意了,我们只是一见如故,他来找我喝酒聊天的。
清奕:行,你安分些,等我回去。“
心腹:主上!你终于答应回来继神主位了啊!
清奕:嗯,还有,古不许借给月神族的人。
心腹:是!
……
清奕回过神来,又抬眸看向蔺可心两人。
“此事你们就不必担心了,且不说外人无法进入古神族,单说此事本身便是危险重重,没必要将你们牵扯进来。月神主让你们找人的事情可以继续调查一下去,但切记要谨慎,对方狡诈阴险,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危。”
蔺可心点头,“我们会小心的。”
她又想起先前清奕担心左思思的场景,提议道:“仙尊这次来,可要在魔宫小住几日?”
清奕眸光一闪,“也好,正巧我许久没见你们师父了,你们有空和我说说他们怎么样了,还有,暂时不要告诉她我在这。”
这个她,自然就是左思思了。
蔺可心脑中早已浮想联翩,却状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,点头道:“好,那不如仙尊就住神女楼上?既能听见神女的动静,也不会被她发现。”
清奕蹙眉,似乎是对这个安排并不满意,“她不会发现我,我住她隔壁。”
蔺可心咽了口唾沫,“也好,也好。”
说罢,她赶紧安排人去给仙尊收拾屋子。
清奕知晓两人忙活一夜,便没有多打扰两人,看了一眼左考考的情形后,他便回了寝殿。
寻找左思思快一年了,在这期间他居无定所,走到哪里就在哪里歇脚,因此当初古桦赠给他的那床,能勉强替代龙血天蚕被的丝被,早已被他制成外衫,几月来,倒也能让他安然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