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祇放下,点头道:“记得。”
左思思回忆着开口:“那道法阵……古神族后人至今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,只知晓那法阵和修建神台的先神有关,也算是古神族内十大未解之谜的其中之一了。”
清奕点头,“没错,而这诡枯法杖是先神籽敖的法器,按道理说,诡枯法杖若只是一个寻常法器,花神族不应该会漏掉与之相关的记载,可偏偏就是这柄法杖,在花神族所有古中都未曾提及,很是神秘。
更巧合的是,我细算了一遍后发现,花神族古记载中诡枯法杖空缺的时间点,恰好也是神台修葺的那段时间。”
左思思蹙眉,“是啊,更别说籽敖也是修建神台的先神之一,如此重要的人物,与她有关的记载应该很详细才对,不该疏忽漏掉这一点……除非,诡枯法杖涉及到法阵的秘密,所以才会刻意隐瞒了这一段过往!”
清奕:“神台法阵的作用随着先神殒灭而被尘封,如果没猜错,按照先神的计划,他们原本也想将诡枯法杖的秘密一同带走,于是选择将诡枯法杖之事单独记载,便于销毁……只是后来不知为何,这法杖到了叛神手上……不过既然法杖还在,那记载它作用的古多半也还留存于世。”
欧阳祇瞪大双眼,“可现在法杖就在叛神手中,如果真有这么一本,岂不是很有可能也在叛神手里?”
清奕点了点头,“不排除这个可能,毕竟我暂时还没在花神族内找到。”
欧阳祇皱眉道:“先前我就怀疑叛神知晓了法阵的秘密,如此说来,我这个猜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!”
左思思的心也慢慢揪了起来:“如果叛神当真知晓法杖与法阵的关联,那他们多年来残害神女神君的做法,或许就能找到原因了……”
清奕:“是的,而且我总觉得,叛神对拥有神力之人这般穷追不舍,或许是因为……诡枯法杖可以调动神像内的神力,让众神神力为他所用。”
一时间,三人的心都沉了下来,本以为这次是找到了突破口,结果反而是遇上了更大的麻烦。
寂静中,左思思忽然回想起前几日欧阳祇说的话,开口道:“先前在魔界时,欧阳祇还意外发现,诡枯法杖似乎能隐藏叛神的行踪,这样看来,诡枯法杖的威力怕是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大。”
清奕诧异道:“你们遇到叛神了?何时?”
左思思:“是考考毒发的那日,欧阳祇在回月神族的路上见到了何奉子。”
说着,她看向清奕,“你知道何奉子吗?就是月神族神渊支脉的首领,他虽然时常疯疯癫癫,看起来精神也不太正常,但却对月神族忠心耿耿,人也聪明……只是不知为何,当日会跑去魔界,并且在欧阳祇跟丢他不久后,黑袍人就出现了。”
清奕:“你怀疑他和叛神有关系?”
左思思眉心拧在一起,“一开始我确实是这样猜测的,可后来回了月神族后,我曾派人去他的宫殿看过,据说他早几日就已经回了月神族,并不像我和欧阳祇猜想的那般,一直待在魔界……但我细细打听过后又得知,他有一日确实早早出门,神神秘秘地去了什么地方,只是那些属下都不知道他去了何处。”
欧阳祇望着她,“你什么时候找人去打听的?我都不知道。”
左思思叹气,“就是这几天的事情,你忙活了那么久,一睡着就叫不醒了,我又不能干等着你什么都不做,只好叫人去调查此事了。”
清奕一听他走后这几日欧阳祇都在睡着,没空和左思思相处,顿时心中敞亮不少。
思索片刻,清奕朝左思思道:“既然一时间找不到线索,那便先将何奉子的事情暂时搁置着,晚些时候我这边也派些人手去暗中盯着他,只要他真动了异心,迟早都会露出马脚的。
眼下更棘手的是,叛神许久没有动作,我们一直守株待兔地等下去不是办法,或许我们得找个机会主动出手,将叛神勾出来。”
闻言,欧阳祇蹙眉,“是啊,叛神确实太久没有动作了,这倒是有些奇怪……之前雪灾和怪病的事情结束后,叛神那边除了闹出些流言蜚语之外,再没有做出伤人性命的危险举动,这是为何?”
左思思想了想,“是不太正常,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,让他们顾不上这边?”
欧阳祇摇了摇头,叛神完全隐匿在暗处,现状如何没人知道。
忽然,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“主上,宵夜备好了,现在送进来吗?”
来人是薛笛,听见他的声音,清奕牵着左思思回到桌子边,“既然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办法,就先歇歇吧,思思你还从未来过花神族,方才我让薛笛去准备的都是花神族的特有美食,来尝尝吧。”
欧阳祇不甘示弱地扔开古,跟着跑回桌旁,“我也要吃!我也饿了!”
清奕淡淡扫了欧阳祇一眼,没理会他,而是继续朝左思思道:“连续思考太久得休息一会儿,况且明日我们还要解决夙芫的事,先将眼下的事情做好,没准紧接着叛神之事就出现线索了?”
左思思闻言睁大双眼,激动地看向清奕,“对!我想到办法了!”
看着左思思紧握在自己手腕上的纤细指尖,清奕久违的有些受宠若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