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,貊庠只觉毛骨悚然!
贺槿缓缓逼近,双手背在身后,居高临下,展眉一笑,语气意味深长,“所以,你可要安分一些的好,不然掉下了岩浆烧成飞灰可就不好了,如今,你对我来说可是很重要呢!”
貊庠呼吸一滞,自始至终都没有答话,她可不觉得自己对他重要,倒像是一个能够极尽利用的棋子,且还被忽悠着灌输仇恨呢!
可是很抱歉呐,这一套,她委实干的太多,才不会信呢!
贺槿审视她良久,到底是她忘记了,所以,便并未在意她无动于衷的态度。
他伸出手扯上她的衣襟,想要再看一遍曾刻在肩膀上的字,或者继续刻上去,却是被贸然闯入这里的崔钰生生打断。
“殿下,水神闯入无间炼狱,直逼这里,臣等拦不住!”
败兴的收回手,贺槿并未转身而是紧盯着貊庠的脸,观摩她的表情,可是貌似很遗憾,她藏的很深呢,“那将别呢!”
“……是水神还有魇神!”崔钰禀报,神色之中夹杂着稍许焦虑。
他有所顾忌是天帝的意思,所以,故来此请殿下出面!
貊庠惊讶不已,水神和魇神来干什么?
不可能是来救她吧!
对了,肯定是她想多了,铁定是贺槿招惹了他们,他没有朋友。
贺槿从她脸上慢慢移开视线,残忍道,“原来是你的仇人到了呢?忘了说,他就是你那个真正丈夫,那位大夏王朝鼎鼎大名的帝王夏稀,亦是下令灭了你们南戎部族的人,还将他们尸骨做成祭神台阶,将你挫骨扬灰,又将你的魂魄封印在祭坛之人!”
貊庠愕然大睁着眼睛,心中闪过一丝隐隐的闷沉,奇异贺槿讲说的未免太过了吧。
夏衍水神怎么可能是凡间的帝王夏稀呢?
可就算是,那又如何确定是她的真正丈夫?
总而言之,她究竟是谁呢?
所以,真的不是她不愿意相信,而是他们之间本就是一个天上神一个地下鬼的差别,如何有此机缘会做一世夫妻,尽管还是名义上。
崔钰眸色一阵复杂的看向貊庠,发觉她似乎不怎么有感觉,甚至是在听故事一样的表现。
好奇她的记忆,究竟是谁拿走的这么彻底,不过,却是对她来说最好的结果。
贺槿戏谑的勾唇,眼底闪过一抹冷峭,随即,他一把将貊庠提起来,强势揽入怀里,对着崔钰命令道,“他们既然这么着急来,崔钰你且好生将他们请进来。”
崔钰微微颔首,恭敬的退了出去。
貊庠实在不喜欢同贺槿这般近距离接触,那人浑身散发的气息简直是可怕的要命,令人不寒而栗。
她大力挣脱,却是发现对方牢牢桎梏在她腰间的手,根本纹丝不动。
硬的不信,来软的,貊庠抑制住浑身的发抖,苦笑道,“冥王大人,不是您有话好好说,您先放开我,……”
“放开你,怎么你是真的不想知道,自己何故被挫骨扬灰的吗?”贺槿的眉梢暗暗皱起,“还是说,你不敢面对这些!”
老天爷啊,她不是不敢面对,而是真的不关这一切啊,到底谁能救救她,她一点儿也不想掺和旁人的爱恨情仇!
这他娘的比杀了她还难受,重要的是贺槿就一他妈变态,谁知道说的是真还是假,依照她看啊,毫无疑问,这绝对全是假的!
可是貊庠又不敢反驳,只能暗地里祈祷凛也能来,起码虚危山时,她也曾不要命的救过他呢!
“殿下,人带来了!”崔钰去而复返,身后果然如他所言,多出了两人。
一人是夏衍,一个则是魇神。
可是貊庠记得,魇神吧,不是自那日被老巫婆拖到她的房间里后就未再醒来过,准确来说,是占用了她的房间,睡的那叫一个欢实,根本就是忘记了之前,他为霓裳寻死觅活。
可是不管哪一个,都不是重要的,重要的是,他们两个来干嘛。
难道,真是来收拾贺槿的,极有可能!
貊庠过于激动,于是忘记了自己还在贺槿手上,所以大幅度的笑意缺缺,直接引来了某人的不满,“赵貊庠,你笑的可真难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