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认为什么样的东西才是最美味的？”
保持着仅有的耐心，夏油杰再度向那如今已经极少给予回应的存在发问。
这次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，似乎从数年那次谈话之后，就很少再听到对方的声音，只是沉浸于自己计划而从未太在意过。
以前拿手的食物诱哄早已失效，这次也只是一次即兴的尝试，仅仅是因为看见相似而相反的存在。
完全被咒灵所恐惧的存在，和完全被咒灵所垂涎的存在。
“算了，反正也不理我好久了，”夏油杰轻而易举地放弃了这次对话，“明明让我做出这样决定的，也有你的责任。”
「感觉已经完全变质了呢，这个味道，以及我明明只是述说了她所下的结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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盯——
“怎么了？”任劳任怨地收拾着床铺的泉奈，察觉到旁边月绫那灼人的目光，忍不住转头询问。
“为什么要这么早。”平时一直是平和样的月绫少见地炸着毛。
“以前在我旁边看一晚上也没见你想睡觉，”泉奈把最后的枕头拍在被子上，然后伸手给月绫理了理头发，“而且说好了要去帮忙训练的，不带上你是要我表演一个大变活人吗？”
月绫估量了一下距离，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啧了一声。
“有泉奈君在真是太好了啊，”坐在树荫下吃着冰激凌的无良教师五条悟，看着操场上面对四个人围攻也依旧游刃有余的泉奈，这么感慨到，“适合那几个学生练手的咒灵可不是随时随地都能找到呢。”
“出场费。”月绫向五条悟摊开手。
对此，五条悟则是把一袋子的冰激凌都放到了月绫的手上：“给。”
“这种东西等泉奈休息的时候都化掉了。”月绫转转手指，下了个冰冻的法术。
“都快冬天了，”五条悟一点都不在意，“这个温度没关系的啦。”
接着他像是突然来了什么兴趣，凑到了月绫面前：“说起来总觉得昨天见到你的时候更像人类，但今天怎么就带了点咒灵的味道？”
“如果想让我的力量对世界的影响降到最小，那我就要在使用的时候让它变成这个世界力量的样子，这就是拟态，”月绫张了张手掌，“单纯咒力化，好像拟态出的状态就是咒灵吧。”
“喔……你是能量体？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那不就跟乙骨一个类型了吗。”五条悟把冰激凌咬掉一大口，接着三两下就将剩下的全都吃掉，拿起另外的零食拆开继续吃了起来。
“主导可是我，”月绫看着教学楼的方向，“有没有哪一届的学生是出了问题的？”
“怎么突然问这个？”
“我在找妹妹，她是跟我属性相反的，”月绫闭上眼感受了一下，“这里有一点气息呢，不过很淡了，按照你们的时间算，大概，在十多年前吧。”
五条悟拆袋子的手顿住了，他声音如常的继续询问：“什么样的问题？咒术师可都是一群特立独行的人。”
“我想想……比如说想着改变世界之类的，并真的去干了的。”
看着那被掀起的眼罩后面直勾勾盯着她的蓝色眼睛，月绫补充了一句：“她不会去教唆别人干这种事的，更多的应该是跟上去观察，似乎是对心境很特别的人类感兴趣来着。”
“这样，”五条悟拉下了眼罩，“不知道呢。”
“充满谎言的味道呢。”
“因为我也不知道啊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，”五条悟的语气轻快起来，“那么，你为什么要找妹妹？明明看起来也不着急。”
“问答，答错了，”月绫叹了一口气，“没想到她的人性会残留那么多，所以有着更多属于人类的奇怪坚持，所以得找到她解释清楚，还有把行为准则跟她说明一下。”
“呜哇。”五条悟配合地怪叫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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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是谁？”
“【——】。”
“这个，是她的名字吧。”
“不，只是从概念命名上就是这样的组合方式。”月绫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很相像的女孩，这么说道。
“那平时称呼的，代表你这个个体的名字呢？”
“就是这个名字在某种语言里面的谐音之类的。”
“那就是说这也是会被继承的称呼，”女孩失望地说道，“我们不过都是能被替代的个体，不是独一无二的。”
“不是……一般来说也不会出现完全一样的，最多就是类似的，而且她按这个规律命名也不是这样叫的。”
“没有区别，根本没有指向性，相像得就像是道具一样。”
“就算是这样说，我也不是很明白你在坚持什么。”
“因为我想知道，这对世界的满腔怒火，是组成我的核心吗？……再继续辩论下去没有意义，既然你也不清楚，那我就自己去找参照，以此来决定我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