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脸男腿都软了。
西境军少统，证件上的那几个字像是针一样扎进他的眼睛里，刺得他眼睛发疼。
他一下子变得颤颤巍巍、不敢置信，“这、这是……真的？”
“你……你是西境军少统？”
方脸男感觉自己口干舌燥，心脏好像被人牢牢攥在手里一样，每跳动一下，心口就颤一颤。
秦飞雪已经收起了证件，根本没看他，只是拿出手机，拨打出去一个电话。
很快对面就接通了，“冯副部吗？我是西境军少统……我这边，有你的手下来闹事，叫什么……哦，叫王建仁，是挺贱的。”
对面那个人闻言连声道歉，保证立马把人带走。
秦飞雪啪地一声挂断电话，随后看向方脸男，“你说我真的假的？”
方脸男额头的汗水已经滴下来了，他张了张嘴，刚想说什么，他口袋里的手机立马震动起来。
他低头一看，自己上司。
方脸男哆嗦着接起电话，“呃……喂，冯部，我是建仁……”
“王建仁！你在搞什么？！”
“你怎么惹到西境军少统那边去了？！”
“你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脑子？你有病吧！”
“你有病就去医院啊！在外面发什么疯！”
电话那头的上司破口大骂，声音之大，除了方脸男，边上的人都听到了。
秦飞雪脸上似笑非笑。
“我告诉你王建仁，你立刻、马上、迅速地给我向对方道歉，让人家少统原谅你！”
“不然你也别回执法队了！”
“我们执法队不要瞎子！”
啪！
“嘟嘟嘟——”
电话直接无情挂断。
方脸男拿着被挂断的手机，“嗬嗬”地动着喉咙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好了，这下确定无误了，眼前这个冷艳女人是真的西境少统！
方脸男欲哭无泪，他没想到自己收顾家的钱办事，最后要把自己给办进去了！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他“我”了半天，最后噗通一声跪下，跪地认错，“是我有眼不识泰山，少统不要和我一般见识……”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！还请少统原谅我……”
秦飞雪没接话，而是看向宁天，明显是以宁天为主。
方脸男心里打了个突，这、这西境少统都要看这个青年的脸色，这人他妈的到底是哪路神仙啊？
哒哒哒，宁天背着手，朝方脸男走去，这脚步声不紧不慢，却让他的心都跟着紧了起来。
“说吧，谁让你们来闹事的？”
宁天冰冷的眼神直直看向他，“别说什么有人举报这种话，我要听真话。”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，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席卷而来，几乎把气氛压到了极致。
方脸男原本还想遮掩一下的，可被这双眼睛一看，他一点想法都没有了，连忙惊骇道，“是……是顾家，是顾家让我过来的。”
“他们说让我探一下朱家这边的虚实，看看你们是什么反应……”
“然后让我去汇报。”
“事情就、就是这样的……”
宁天暗道果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