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思了半晌,清河转身看向石佛所对的前方,那是一阶一阶向下的石阶,每一阶都有一丈宽,半丈高,两边的长度更是望不到头。
一路向下,看起来就像皇宫前的阶梯一样气派,但实际的却比那种皇宫前的阶梯要大上许多,感觉根本不是修给人行的,可能是修给什么巨兽。
想到这里,清河又转身看向石佛,心里不禁有了一个念头,喃喃说:“该不会是修给这尊石佛的吧?”
不过很快清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,因为这石佛不可能离开,死物怎么可能移动,估计也只是那些古时的工匠为了让石佛显得更气派,所以才在石佛身前修了这些石阶。
清河苦笑着,看着偌大的工程,心里泛起了嘀咕,想到,“这的话多少钱啊?就算有仙神相助,香油钱估计都能造福一方水土了。”
有些问题想不明白,清河也不愿多想,最后又看了一眼石佛便准备转身离开,可就在此时。
那石佛的手掌下,也就是刚才自己出来的缝隙里好像有一个人影,隐没在石佛的手掌后面。
清河使劲的眨了眨眼睛,再一看那人影就没有了,不由得有些奇怪。
转身便大步朝着石阶下走去,可刚走了几步,身后突然就传出一个特别空灵的声音。
“你选好了吗?”
清河猛地转身一看,就看见一个浑身破烂,衣服都烂成条的人站在出来时的缝隙里,正朝着自己招手。
那人看起来就像一个乞丐,清河心里有些诧异,也有些愤怒,心道:“原来是他把我弄到这里来的。”
清河想着怎么上去见那人,忽然那人就一下子消失了,真的是在眼皮子地下消失的,就好似木子平凝出的剑,消失的悄无声息。
甚至这一刻,清河都怀疑之前看见的人只是自己的错觉,但仔细一想,刚才确实是看见了,不可能是神志不清或者眼花看错了。
清河多少有些莫名其妙,想了一阵,联想到之前的猜想,感情石佛下兴许真是镇压着什么东西,搞不好刚才就是那东西弄出来迷惑自己的,只要自己一过去就会被那东西吃掉。
正想着,清河立即觉得此地不宜久留,不然肯定会莫名其妙的死去,死后连个尸首都没人找得到。
就这样清河一路向下,这些石阶就像一个个台子,一路下去完全就是跳下去的,根本用不上走几步。
走了大约半个时辰,清河算是看到了石阶的末端。
那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,在上面看起来不大,但下到底下感觉草地应该不小,不是很平坦,其中还有些特别小的土包。
感觉就像从天上下到了草原上,加上周围还有些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散去的薄雾,这种感觉就更甚了。
剩下的石阶清河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尽头,踏足在草地上,闻着那淡淡的草香,感觉身体很舒适,如果不是没有吃的东西,清河其实挺想在这里睡上一觉的。
清河只休息了片刻,然后找到一个较高的土包,望了望远处,发现自己貌似真的就呆在草原里,这一望还望不到草地的尽头,只能望见天际线上的一条绿带。
这条绿带很长,说明草地一定不小,至少向前走和向左右走区别不大,搞不好向两边还要绕圈子,于是清河便直接向前走去。
前路漫漫,这一走直接就走到了天黑,空中的月亮已经升了起来,银白色的月光洒在草地上,感觉还有些刺眼。
清河没有因为天黑停下来休息,而是继续赶路,或许是因为前面不知是何处,他的心中有许多迷茫。
其实迷茫一词一直都伴随着清河,常常想到沐沐姐,清河有些后悔,当时在海岛上的事情清河只能记起一些模糊的片段,但沐沐姐好像就是自己害死的,就算不是自己害死的,自己也是助纣为虐。
而且现在想起来,当时是不是太鲁莽了,当时那个人还是自己吗?怎么感觉当时那个人特别的陌生,好像那就是另一个人的记忆。
孤影继续在草地上前行,清河越发的感到迷茫和孤独,自己大半的记忆都已经忘记了,那种忘记就好像有人在拿着抹布把你的记忆擦掉。
常常清河都在想,“自己是怎么了?难道要死了吗?”
不过说到死亡,清河其实一点也不畏惧,因为死亡对他而言感觉太遥远了,似乎总有一种力量让自己不断的化险为夷,不断的存活下来。
但这种存活的意义又是什么?清河不得而知。
抬头看着繁星缭乱的夜空,清河有了一丝诧异,顿时有些惊愕,自语道:“这不是晋国的天空?”
“难不成我现在已经不再晋国之内?可是我怎么可能离开晋国,我不是身在景阳城中昏迷的嘛?那里虽是晋国边疆,可从景阳城离开晋国后周围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草原出现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