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迟和尤褚慕成了婚,尤褚慕太高兴了,全城的大街上都铺了红毯,整日烟花爆竹,只要来的都送礼品,喜糖也是不少的。
许迟虽然与他成了婚,但事业依然排在前头,只是终止了杀手的工作,专心应对镖局的工作了。
一日,许迟要护送一趟镖,大约要离府三日,尤褚慕一听,立刻要了一套镖局的衣服,激情四射斗志昂扬表示要和许迟同往。
许迟一看他这样,义正言辞拒绝他了。
拒绝是有原因的,他们成亲足足五月,没有丝毫的冷静期或松散期,尤褚慕日日都与他黏在一起,日日一见他就仰着个笑脸,同吃同住,日常出行都要牵手或是拥抱。
有一回,他私下与贺亲王相约,没有事先同尤褚慕说,回来时,就见尤褚慕焦头烂额,急得眼睛都红了,一见他,立刻扑上来问他去哪了,他回答之后,尤褚慕就哭唧唧地说找不到他,很害怕之类的。
许迟私下问了名医,尤褚慕这种离了他情绪变化很大的症状被确诊为“分离焦虑症”。
这种病罕见,多见在人对待物品的情绪上,人与人之间很少产生这样的强烈寄托,但偏偏尤褚慕对他产生了这种病症。
为了治这个病,许迟也特意请教,名医告诉他,要适当的分开。
为此,许迟特意安排了这次镖局护送,原本也不需要他亲自来,但想到尤褚慕的病,许迟还是决定亲自护送。
尤褚慕被他拒绝,愣了,呆呆问:“为什么?”
许迟见他的表情有点不忍,但还是回答:“这次路程较远,你作为世子不能随意离城,万一有事需要你处理。”
“我都会安排好的,没什么要紧的,哥哥你让我与你一起吧。”
尤褚慕一双狗狗眼望着许迟,许迟觉得心脏被击中似的,根本难以拒绝。
尤褚慕自从与他成亲后愈发爱撒娇了,明明对外不是这样,他世子的名号伴随的是雷厉风行、手段杀伐,结果跟他在一起时起床要亲,睡觉要抱,出门要牵手,有一回他的脸颊被亲得肿胀,出了门别人还以为他是过敏了。
许迟叹口气,坦白了说:“尤褚慕,我认为我们得适当分开,这样对你我都好。”
“”尤褚慕像是镇住了,许久都没反应,在许迟准备再开口的时候,他点了头,“好,我听哥哥的。”
之后,他便回了屋,也没有再继续纠缠。
许迟担心他,但还是狠下心第二日便启程了。
三日结束,许迟回到宅院,这是许迟的宅院,许迟没搬走,反倒是尤褚慕正大光明住了进来。
“小壮,尤褚慕呢?”
巴塞斯正拿着剪刀在剪盆栽,听到这名字脸一臊,见许迟回来立刻喜迎上前:“许大哥,此次一去可顺利?”
许迟点头:“无碍,遇到了滑坡,不过有惊无险,东西顺利送到了。”
“尤褚慕呢?”许迟又问了遍。
“你走之后他便回世子府了。”巴塞斯回答。
许迟闻言将东西一放,换了身衣服便去了世子府,府里上下见到他眼神瞬间变了,像是见到救星似地,一仆人上前懂事将他往房间领,语气恭敬:“世子前两日出了门,也不知去哪了,回来时一身血,骨头都摔断了,许君您快去看看他吧。”
许迟心里一跳,慌乱起来,脚步加快,立刻跑到尤褚慕的房间。
他推门而入,就见左手缠着绷带的尤褚慕正倒立支撑,一只长臂撑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