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云风见郭厅长退开,也不再管他,回到车里,关上车门,静静的等待刘小峰的到来。
刘小峰还没有到,却等来了匆匆赶来的张秘。
张秘一到,直接走向郭厅长,问道:“郭厅长,逃犯在哪儿?”
郭厅长见到张秘,心中先是安定了下来,这军方的事,就让你们军方自己去解决,最好是不要把战火烧到我的身上。
他连忙上前给张秘敬礼,热情地说道:“张秘,这个人是军官,还是由军方内部处理更好。我们警方全力配合张秘,听张秘指挥,打赢这场追击逃犯的人民战争。”
张秘身穿军装,只是上校级别,但他听到郭厅长的恭维,顿时飘飘然起来,他接过旁边一个警察手中的话筒,对着宁云风的车子喊道:“车上的人听着,我是军方总政教部的张道远,我现在代表总政教部徐副首长,命令你立即下车,接受军法制裁。”
宁云风扭过头,从车窗往外看去,只见郭厅长面前,站着一个中年军官,上校军衔,面皮白净,一看就是常年坐机关的,身上根本就没有沙场征战的铁血气质,拿着话筒咋咋呼呼,威风没有多大,还有点中气不足的模样。
宁云风理都没有理他,一个是对方军阶太低,二是你总政后方机关的人,来掺和这些事,真是闲得慌。
张秘见宁云风不理会他,感到人格受到了侮辱,气呼呼拿着话筒又喊了一遍,见到还没动静,觉得自己的威慑力是不是太小了,便转身对郭厅长道:“这个凶徒十分狂妄,看来还是要对他使用武力。郭厅长,命令同志们冲,把这个凶徒从车上揪出来!”
郭厅长开始说的听他指挥,但现在他可不当这个出头鸟,便推托道:“这是军方内部的事,还请张秘作主。”
张秘长期在领导身边工作,哪见过官场中的推诿,还以为是郭厅长抬举他,便拔出腰间佩枪,子弹上膛,对准车窗,快步走向宁云风。
后边的郭厅长摇了摇头,心想这张秘真没有官场经验,大家都没动,明显不寻常,真以为是副首长身边的人,就可以轻易压制一名战将了?
其实是他想差了,他以为张秘知道宁云风是战将,谁知道赵处长给张秘挖了一个坑,并没有告诉张秘真相。
张秘举起枪,走到离车子三步远的地方站定,再次大声命令道:“立即下车投降,否则,”
为了增加威慑力,一边说着,一边扣动扳机,对着宁云风的车胎就是一枪。
宁云风心中本就有气,现在又挨了一枪,他本就不是当缩头乌龟的性格,为了息事宁人才没发火,如今被人欺到了头了,怎么忍得住,一把推开车门便钻了出来。
张秘见车门打开,下意识的便举枪对准宁云风,正想开口训斥,下一瞬,突然看到宁云风肩上的金星,吓得后退一步,手中的枪都掉到地上。张着嘴,呆呆的看着宁云风,一动不敢动。
宁云风上前两步,站在张秘面前,问道:“谁给你的胆子,敢对着上级开枪?”
张秘开始见到宁云风是战将时,心中既震惊又害怕,但很快就镇静下来,他可是奉了总政徐副首长的旨意来的,纵然你是战将,但是,你现在是一个殴打周少的狂徒,是一个开枪拒捕的逃犯,还是一个里通外国的间谍,我是首长身边的人,我是正义的化身,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你这样的罪人呢?
镇静下来后,连忙弯腰捡起枪,再一次对准宁云风,大声说道:“我是奉总政徐首长的命令,前来调查周兵被无辜毒打一事的,现在,我代表徐首长问你,昨天晚上,你是不是在梓桐林小区殴打了周兵?”
宁云风现在总算明白了,搞了这么大的阵仗,耗费了这么多国家资源,竟是为了一个官二代。
但是张秘代表徐首长同话,他不能不回答,便当即回答道:“是。”
张秘见宁云风承认了,立即说道:“首长说了,对于殴打无辜群众的首恶者,该抓的抓,该杀的杀,绝不姑息。”
“所以,现在你乖乖的束手就擒,接受军法的制裁。”
宁云风反问道:“你难道不问问事情的起因?”
张秘厉声说道:“起因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身为军人,殴打无辜群众,甚至开枪行凶,更重要的是,受伤的是周家的周兵。”
宁云风听了,冷笑一声,反问道:“你的意思就是,因为受伤的是周兵,所以起因才不重要,是吗?”
“你们宁愿相信一个纨绔二代的一面之词,却容不得我的一句申辩?”
张秘傲然答道:“这就是世道,有权有势,他家的狗也比你这个战将的地位高,因为那是周家,庞然大物的存在。这个世上,只有弱者,才需要申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