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那年轻公子以茶赞人,刘狗娃不禁有些不好意思,他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大智慧,要是有什么大智慧的话,自己在后世早便是人上人,自己做老板当官了,哪还需要帮人打小工了,于是,刘狗娃对那年轻公子谦虚的说道:“公子谬赞了,实不敢当。”
“实不相瞒,本人便是南平国的四皇子高保勖,刘东主对咱们商队被劫的见解,本皇子已听张管事禀报过了,刘东主真是个大才,对那些山匪的身份目的,分析推测得非常精辟独到,让本皇子听了,也甚感佩服。”看到刘狗娃谦虚,那年轻公子不禁微笑的说道。
“那些只是在下的胡乱猜测罢了,还不知是与否,却让四王子见笑了。”听到那年轻公子的身份,刘狗娃心下知道,自己无意中,已经陷进了南平国的权力争斗的漩涡中了,想抽身怕是已来不及了,不禁语不对心的对高保勖说道。
刚听说那年轻公子是南平国的四皇子高保勖,刘狗娃开始也是感到很吃惊,想不到此时的南平国四皇子高保勖,还这么年轻,他可是历史上兄终弟及的皇帝,后来又把皇位,还给了他呆傻兄长的儿子,德操让时人赞许敬佩不已。
听了刘狗娃谦虚的话,高保勖对他的话,不置可否,只是望着刘狗娃正色说道:“如今江陵满城风雨,危在旦夕,祸乱将生,刘东主入城时,大概也看出来了,本国的大皇子和二皇子,趁皇上病危,分别把持朝政,以权谋私,横征暴敛,贪得无厌,弄得民怨沸腾,本皇子有心力挽狂澜,匡扶皇室,怎奈有些力不从心,无从下手,还望刘东主倾力相助,本皇子将不甚感激。”
“难道四皇子不会入宫面圣,奏明皇上,城中所发生的事么?”听说南平国的皇帝只是病危,刘狗娃不禁疑问道。
听了刘狗娃的疑问,四皇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,只听门外有人哼着小曲,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,却被四皇子的小丫鬟,在门口拦住了,那小丫鬟哄着那人道:“小婢见过三皇子,三皇子,四皇子正在会客,小婢带你去后花园玩儿吧。”
“滚开,本皇子要找四弟捉迷藏。”那三皇子见有人,胆敢拦住自己的去路,不禁气哄哄的大声喝斥道。
那小丫鬟对那三皇子的喝斥,却不以为然,又说道:“三皇子息怒,要不小婢陪你到后花园,玩捉迷藏吧。”
“本皇子便不爱跟你们玩,你们都让着本皇子,一会便把你们抓到了,没意思,别以为本皇子不知道,而与四弟玩便不同了,本皇子老抓不到他,不过最后他总给本皇子解释抓不到他的原因,讲故事一般,叫吃什么东西长一智的。”那三皇子说道。
“那叫吃一堑长一智,三皇子可记住了。”那小丫鬟纠正道。
“对对,吃一堑长一智。”三皇子连声回道。
四皇子高保勖微笑的看了刘狗娃一眼,便对外面的小丫鬟吩咐道:“青竹,请三哥进来吧。”
叫青竹的小丫鬟应了一声,便把三皇子带进了厢房,只见那三皇子肥头大耳的,痴痴呆呆的样子,见到刘狗娃,不禁问道:“四弟,这个是谁啊,你府里又新招下人了么?”
高保勖闻言,不禁尴尬的对刘狗娃赔笑道:“这是本皇子的三哥高保融,小时候出了点意外,受了点伤后,脑子便渐渐变得有些迟钝了些,有什么得罪之处,还请刘东主见谅了。”
什么脑子迟钝了些,傻子便是傻子了,还不承认,刘狗娃心下暗笑道,可是口上却口是心非的说道:“三皇子天真淳朴,贪玩爱闹,这是人之真性情,哪有什么可见笑不可见笑的。”
听了刘狗娃的话,三皇子眉开眼笑,呵呵的笑着,对四皇子说道:“四弟,你这下人在哪买的,真会说话,说的本皇子心里乐乎乎的,挺好玩的,你把他让给三哥了吧。”
四皇子闻言,脸色微红,指着刘狗娃,向高保融说道:“三哥不要胡说,小弟给你引荐个人,这是晋国来的刘东主,才智双全,初到咱们金陵来经商的。”
“哦,你便是刘东主了,本皇子还以为你是个下人呢。”高保融闻言,漫不经心的说道。
刘狗娃忙给高保融行了一礼,说道:“小人刘狗娃见过三皇子。”
“免礼。”那高保融见刘狗娃行礼,便大咧咧的,对刘狗娃挥了挥手,随口回应道,随后又拽着高保勖的胳膊,恳求道:“四弟,咱们快开始捉迷藏吧。”
高保勖又尴尬又歉然的望了刘狗娃一眼,然后对高保融说道:“三哥,别闹,有客人在呢,可别失了礼数。”
见这高保融玩心太重,老是缠着高保勖捉迷藏,又听到后花园不时传来,稀疏的虫鸣声,刘狗娃不禁笑道:“三皇子,捉迷藏有什么好玩的,俺倒有个比捉迷藏更好玩的主意,不知道你想不想玩?”
“什么好主意了?快说来听听。”听说刘狗娃有更好玩的主意,高保融不禁停住了对高保勖的纠缠,兴趣勃勃的望着刘狗娃,追问道。
“那便是斗蟋蟀了,却不知道你玩过了没有?”刘狗娃笑望着高保融,问道。
“斗蟋蟀?”高保融显然没有玩过斗蟋蟀这种游戏,不禁又惊奇又疑惑的问道。
“不错,便是把两只蟋蟀放进一个小罐子里,让它们在罐子里面互相争斗厮杀。”刘狗娃望着高保融,微笑道。
“那好,你快带本皇子去找蟋蟀,快快。”高保融心急的说道,随后醒悟过来,又对刘狗娃问道:“哦,是了,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?”
刘狗娃闻言,略感无奈,呆傻的人,记性便是不好,只得又答道:“小人刘狗娃,刚才介绍过了,难道三皇子忘了吗?”
“忘了,哦,没忘,只是一时不记得了。”高保融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说道,接着放开了高保勖的手,又拽着刘狗娃的手臂,说道:“刘狗娃,你带本皇子去玩那个斗蟋蟀,本皇子重重有赏。”
看到高保融在胡搞蛮缠,耽误了自己的正事,高保勖不禁拉住高保融,说道:“三哥,好好听话,刘东主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胡闹。”
“哈哈,这个斗蟋蟀其实挺简单的,不用费多少时间,但要豢养好的蟋蟀,那可不容易了,待会小人便带三皇子去找蟋蟀,请三皇子先喝口茶,养足了精神,咱们才好去找那些蟋蟀。”刘狗娃徐徐的笑道。
听了刘狗娃的话,高保融只好按耐下性子,在高保勖的身边坐了下来,端起高保勖的茶水,便猛喝了一大口,高保勖怜惜的看着高保融,说道:“三哥,喝慢点,小心呛着了。”
当看到刘狗娃好奇的看着自己兄弟俩时,高保勖不禁对刘狗娃说道:“本皇子自小与三哥一起长大,感情深厚,他小时候的那次受伤,可以说是本皇子一手造成的,那时候贪玩,本皇子哭闹着,要让三哥背着在府里奔跑,三哥不小心摔倒了,撞伤了头,便一直留下了这个病根子,脑子总糊里糊涂的。”
高保勖说着,眼睛红红的,有些歉疚的望着,正在无忧无虑喝茶的高保融,然后又望着刘狗娃问道:“是了,咱们刚才聊到哪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