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,那个女人觉得沈苏木等人绝不是漠北皇室隐卫的对手,于是走向陆尘珂,想将这场祭祀礼完成。
只见她举起手中的匕首,在月光之下,冰冷的眼神中仿佛没有一点点温度,似乎这是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。
沈苏木几人与那群黑衣隐卫打了起来,显然,并不像那女人想象中那般简单。
沈苏木招式迅速且内力深厚,历修璟应付起来也是驾轻就熟,沈苏灵力气大,加上在空间里曾经练过不少功法,所以也能将江忘忧护在身后,从小就习武的路尘瑾当然也不甘落后,钱京墨亦是想表现一番,看看自己有多少长进,没等多久,那群漠北皇室隐卫便一一倒地,未伤及他们性命,不过也算是伤筋动骨,只不过这群隐卫几乎都未曾发出呻吟声,想必也是从小就被培养出来的杀手吧。
沈苏木冲大家招了招手,几人一同往陆尘珂那边飞速奔去。
只见那女人缓缓将匕首向陆尘珂的右手割去,没等碰上去,沈苏木便将手中的剑架在了那个女人的脖子上。
“是我小看你们了,你们还真不简单!”
女人收回手中的匕首,看向了沈苏木,一脸无所谓地说道:
“说吧,你们想怎么样?”
沈苏木看了看躺在一旁的陆尘珂,说道:
“他,为什么会晕倒?”
“祭祀礼的习俗,月圆之夜,选中之人,必得以血祭神,而且这也是为了他好,要不然让他清醒地感受血液一点点流失,那种感觉,只会令他更痛苦。”
女人看了看天上的月亮,眼眸之中似乎有些着急。
“我不管你们的祭祀习俗是什么,我只知道,我要带走他,而且一根头发都不能少。”
听到沈苏木的话,女人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,她又何曾喜欢这样的祭祀仪式呢?
每年的这个时候,都是她最痛苦的时候,她一直用麻木和冷漠来逃避内心的愧疚,她一遍遍告诉自己,这是漠北的习俗,数十年来,无人能改变,她也不可以。
曾经的她也曾动过组织祭祀礼的念头,可最后,她只能眼睁睁看着,血液一点一点从他的手腕流下来,她甚至记得那晚的月亮似乎也像被这血染红了一般,那是她心爱的人呀,就在她面前离开了,可是她是漠北的圣女之后,她怎么能组织祭祀礼的进行呢?
如今,她成为了漠北的新一任圣女,那又如何?
她仍旧不能改变祭祀礼的习俗,她还是会继续看着一个个无辜的人在祭祀礼上死去。
她从回忆里走出来,看着沈苏木几人坚定的眼神,她有些恍然,若是当日她也能勇敢地站出来 ,是不是就不会失去她心爱的人了?
心里默默叹了口气,心脏突然抽搐了一下,看了看躺下一地的皇室隐卫,女人将手中的匕首丢在了地上,将眼神看向了远方,轻声说道:
“你们带他走吧,他只是中了点迷香,一个时辰之后就会醒来,对身体没有什么伤害。”
沈苏木让钱京墨和陆尘瑾将陆尘珂扶了起来,然后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剑,拱手说道:
“我们无意扰乱你们的祭祀礼,不过还是要说一声抱歉,终究还是给你们的祭祀礼带来了麻烦。”
女人也没想到沈苏木会同自己说出这一番话,有些惊讶,转而又收敛了情绪,说道:
“无妨,或许这样的祭祀本就该停止了。”
声音很轻,分不清她是对沈苏木说的,还是对自己说的。
沈苏木拿出一个瓶子,打开了瓶塞,放在陆尘珂鼻翼处停留了几秒钟。
便看见陆尘珂清醒了过来,一脸茫然,又似乎像是睡了很久一样。
还打了个哈欠,然后看着驾着自己左右手的钱京墨和陆尘珂,疑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