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逼死我的,还有你谢公子,你不肯娶我,是你们逼死我的!”程语歇斯底里的怒吼。
国子监里以官员子弟居多,还有不少勋贵子弟,同在京城,淮南伯府的名声,大家还是听过一二的。
见程语这样,都忍不住指指点点。
谢湛真的是跟这种人多说几句话都懒得,拉着顾玖,“走吧,跟这种人没什么道理可讲,让她闹去。”
完了让人给她找个“好”人家,今后就别再出门恶心人了。
顾玖也深感这样的人心理有问题,愚蠢又偏激,脑子里的神经估计都乱成一团了,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去对待。
两人径直往马车走去,拾儿跟上去,小声道:“郡主,要不要我把她打晕丢回去?”
顾玖笑着夸奖:“我们拾儿越来越上道了。”
拾儿笑得眼睛都眯住了,“郡主,我今天中午要吃四个鸡腿。”
顾玖瞪圆了眼睛,“撑不死你。”
“不撑,奴婢铁打的肠胃,能吃得下。”
看热闹的学生们见谢湛和顾玖要走,也没兴趣看一个疯子在那里发疯,有的摇着头,鄙夷着走了。
有的欲走不走,跟同伴小声道:“就这么走了?万一她真自杀怎么办?”
“放心,她且舍不得死呢,你看那匕首离心口远远的,生怕一不留神给自己扎穿了救不过来。”
先前那人回头去瞧,见程语咬牙切齿,脸色狰狞,手上的匕首却垂下了。
那人就嫌弃的“呸”了一声,“还伯府贵女呢,乡下土丫头都没这么不要脸。”
赵三芹看了半天热闹了,刚要离开,闻言叉着腰,绷着脸,“我就是乡下来的,你看我哪里土了!”
赵三芹这几年手底下管着几十号护士,对待不听话的病人也是张口就骂人,一身气势,威风凛凛。
吓得那年轻学生缩缩肩膀,赶紧闪了。
陈鸣谦在旁边笑,“行了,你吓他干啥,回去吧。”
赵三芹不满道:“谁让他瞧不起乡下人,我们乡下人虽然穷,可比那什么伯府姑娘要脸多了。”
“是是是,乡下来的不见得不好,城里的不见得就好。”
陈鸣谦赶紧从善如流,赵三芹这些年跟着他师父,除了学一身护理的本事,这性子也一天天的像了。
赶紧转移话题,“我爹娘最近就要过来,这几日我得赶紧把宅子找好,到时候他们也有地方住。你抽空也出去看看,咱们以后不知道要住多久,还是得找个你满意的。”
两人婚事说定,各自通知了父母。
顾玖给自己的开山大弟子一千两银子,让他去买宅子,作为婚房用。
一是给大弟子的贺礼,二是陈鸣谦也实在劳苦功高,医堂里里外外,几乎都是陈鸣谦在操持。
赵三芹道:“行!我爹娘估计也要来了,他们到了住哪里?”
“肯定也住新房,二老大老远的来京,总不能让住客栈吧?”
拾儿雄赳赳气昂昂的往程语跟前走去。
程语吃过一回亏,看见拾儿就连忙举起匕首,“你干什么,你别过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