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一艘大型的风帆动力船,正缓缓朝南部的维伦港前行。
船上坎普和手下们,正在甲板上愉快地与船员们聊着天。
有些士兵闲极无聊,就拿出渔竿,坐在船边钓鱼。
而有些人,则是悠闲喝着美酒,打着牌。
……
而恩比德,由于家人并未随最早的家属船离开,而是在港口等他回来,于是一起上断后的运兵船。
此时正在船舱里一家团圆。
原本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,只不过,因为二儿女晕船的厉害,他依旧没法放松心情,正在舱房里照顾女儿。
此时,坎普推门进来,稍微问候了一下外甥女,然后朝恩比德使了眼色,就先离开。
恩比德知道坎普有事要说,虽不情愿,但也只能将女儿交给妻子照顾。
两人来到船上偏僻的一角,坎普四下看了看,确定没人,这才说道:“我们被那位剑圣欺骗了!”
恩比德一直心不在焉,闻言,抬起额头,皱成“三”字,看了一眼坎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问过那些船员了。”坎普气愤地说道:“他们一年根本拿不到100金,有这数的五分之一就算不错了。”
“就这事?”恩比德一听笑了:“如果就为这事,你就自己慢慢生气吧!我还有事,就不聊了。”
坎普一把抓住恩比德的手,着急道:“什么叫‘就这事’?我们跑出来是为了什么?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
恩比德轻轻拍了拍坎普的手,然后叹了口气道:“坎普,关于薪水的事,你跟我说说就好,千万别和别人抱怨。
也千万别在劳森家族的人面前,表现出任何不满。明白了吗?”
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坎普睁大了双眼,怒火都要从中喷出来:“事关全家人的生活,还有手下人的生存,你叫我忍气吞声?”
“唉!”恩比德重重地叹了口气,一手按在坎普的肩膀上:“你似乎还不明白我们的处境。
别看我们现在安全了,但其实已经无家可归,而且得罪了天下所有人。
这个时候,除了劳森家族外,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人愿意接纳我们。
也就是说,我们的生死全捏在人家的手里。
你一旦表现出任何不满。
相信我,屠刀马上就会落下。
没人会相信叛逃人员,这种事在大人物的眼里,只有零次和无数次。
如果,你还想好好地活着,并且,还想你的家人好好地活着,就不要意气用事。
他们给我们什么待遇,我们就乖乖跪下感恩。
要是想过的更好,那就拿出忠诚,再好好表现。
而不是,什么事都没做,就想着谈条件!
你要明白,哪怕那位剑圣骗了我们,但当时他并没有向我们承诺过什么。
他只是说最低等的水手也能拿到100金,不是吗?
至于高薪水,那一切都是我们自己想象。
而我们愿意冒险,愿意离开原驻地,并不完全是被对方的花言巧语所骗,更多是其他方面原因造成,不是吗?”
坎普一听,顿时泄了气,愣在原地,许久说不出话来。
恩比德则是又拍了拍坎普的肩膀:“坎普,这一路走来,无论是车队的安排,接应的骑士,还是壮观的港口,还有脚下的庞然大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