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衙好好的,怎么就遭了贼了?
侯元基下意识看向陆晚音。
一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,心里瞬间就有了答案。
他立马有了打算,架子一端:“樊州知府畏罪潜逃,本统领已经派人追捕,尔等身为此人家眷,有知情不报之罪,禁足府衙,待本侯爷禀明圣上,再做定夺。”
场面再次静了下来。
莫说知府的这些家眷,就是陆晚音,都没想到他会理直气壮来这么一手。
果然纨绔子多年的甩锅耍横技能,不是白练的。
府衙里的人,脑子有点转不过来:“这……怎么会这样,这其中一定有误会。”
在场的人除了师爷,都没去过客栈。
而唯一清楚情况的师爷,此时精神已经不正常了。
“师爷,师爷你快说句话啊。”
有人急了,连忙把师爷推到前面。
师爷就跟看不见的似的,嘴里一个劲儿地嘟囔,有鬼有鬼。
“侯大人,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,之前都好好的,那贼人不仅吓坏了师爷,还把我们整个府衙都给搬空了。”
生怕侯元基不信,府衙里的一个小管事,跪在地上赌咒发誓:“真的是搬空了,连墙皮都没了,草皮也铲了。”
侯元基震惊了。
谁说陆晚音不是神女,他跟谁急。
正常人能做到这种程度?
陆晚音面无表情地靠着谢璟辞嗑瓜子。
看她做什么,她也不想铲的。
可她家大业大,有一整个空间的动物要养活,不得多养几种口味的草?
侯元基心里崇拜,脸上却是一片理所当然的表情:“什么贼人,明明就是樊州知府卷银子潜逃,那么多的侍卫,搬空府衙,还不是轻轻松松?”
众人再次傻了,“这……”
侯元基乘胜追击:“不然你们说,樊州知府和那么多的亲信衙役,都哪里去了?被天降巨蟒一口全吞了不成?”
“不不不,小的不是这个意思,可是,可是……”
他可是了半天,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确实啊。
出了这么大的事,知府大人哪里去了?衙役呢?
不过一会儿的功夫,四个被带入府衙准备审讯的犯人,变成了正义的化身。
而问罪的知府,变成了在逃的流犯。
原本等在客栈的解差们,不知何时被召了来。
樊州知府的家眷下人,也都被禁足在府衙后院,由解差盯着,哪里都不许去。
等人都被带下去,谢璟辞吩咐玄七:“派几个人,过来盯着。”
这些解差,并不得他的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