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兰心中虽然仍有许多疑虑。
但孔斩说出来的东西，甚至比她这个曾经李道一的弟子还要清楚。
但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。
孔斩居然有五成的把握赢过李道一。
“此言当真？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孔斩笑道，“所以，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呢？”
孔斩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。
其实，聂兰能找上门来，其实就从某种角度代表了她的选择。
紫尘虽然身在梵天宗，但是她却无法信任紫尘，她不知道紫尘究竟要做什么。
她也知道黄道去了妖族那边。
相比起汤复心来，他们这些弟子无论是心性还是天赋都要强许多。
自那日他们共同叛逃出长生门，几人的下落他们都有一些了解。
只是，除了紫尘之外，她也不知道其他几人现在如何，是活着还是死了。
就这样。
“我想留下。”
聂兰说道：“我想和你一起搏一把，虽然我现在对于你的了解，仅限于外面那些人知道的，但我还是想要赌。”
“很正确的选择。”
但聂兰继续说道：“可是你要以道心起誓，日后不会如那个人一般”
孔斩摇摇头。
“不，你需要清楚一点，你虽然对我有点用处，但还没有到可以让我以道心起誓的程度，换句话来讲，你于我而言可有可无，哪怕你投靠了那个人，对我来说也无所谓。”
聂兰咬着嘴唇。
她没想到孔斩拒绝的如此干净利索。
“反倒是你，如果要留下的话，就需要绝对无条件的服从我的命令，对此，你需要认我为主，而我可以许诺你真正的长生。”
聂兰：“可是，我还有东西可以与你交换。”
“呵，你是说，通过卦象来从半仙之境，堪破天机，羽化登仙？”
聂兰瞳孔一缩。
她没想到孔斩居然连这个都知道！
“我愿意，只要有一线能够杀死她的机会，我都愿意做。”
她没有再拒绝，因为她没得选。
继续惶惶不可终日的活着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，在没有任何一个能依仗的人之时，她选择了孔斩。
选择了仅仅两年，便晋升至大乘期，能够在了解那些上古秘辛的情况下，依旧选择重建长生门，与那个人为敌。
自那时一直到现在。
她都没有见过两年便能晋升大乘期的人。
相比于孔斩。
现在的魔君、皇主放在上古时期，也不过是其中两个佼佼者罢了。
距离真正的天下共主李道一，还差了很大一截。
如果他们活在那个时候。
李道一可以随时只用一个念头就将他们杀死。
因为李道一是半仙之体。
“那我接下来需要做什么？”聂兰问道。
“接下来？你只需要安稳待着，帮我打理好洞府便可，对了，若是无聊的话也可以去宗门里走走，但不该说的东西不要说，顺便再帮我照料好小帅。”
“小帅？”
“对，那是我洞府外的灵兽。”
聂兰点头。
随后，与孔斩签订了主仆契约。
和当初孔斩与舒冰若签订的契约一模一样。
孔斩哪怕在千里之外，也可以洞悉对方的想法，包括对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