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他们两个都知道那是神威说的谎话,明明知道那块肉是他自己用苦无割掉的,为的就是将大哥柱间的肉镶嵌进去。
可他急于找理由竟将那件事又拿出来用了一遍。
他果然听到神威在一旁轻轻的笑,并且笑声轻快带着些扉间自以为的嘲笑。
神威转过身来与扉间相对而立,温柔的笑容就挂在他微醺的脸上。
出乎意料之外的手从斗篷下伸出来,搭在了扉间的额头上,手掌顺着额头往头顶去,再从头顶往后脑勺去,只是瞬间,那只纤瘦修长的手就穿过了他的头发。
人也跟着擦肩而过去到了他的身后,他听到神威说:“看在你这样为我着想的份上,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扉间呆愣了片刻,猛地转过身来,神威的身影已经朝着之前他小住过一段时间的房间里走去。
扉间摸摸自己的头顶,心里小鹿乱撞之后,更多的是不满。
他瘪着嘴跟过去,死死地盯着那个潇洒的背影。
被摸头了,被摸头了!
虽然自己确实小他一岁,可摸头这种动作不应该出现在他与神威之间吧?
只有小孩子才会被摸头吧,神威这是将他当做小孩子看?
但,气着气着,那股被小看的怨气又因为神威的留下而慢慢散去。
可散去之后,一想到神威无数次拒绝自己,自己却只是因为对方愿意留下来过夜而内心雀跃,就又觉得不争气。
扉间一边暗骂自己贱,一边又不受控制的跟着跑进去。
他觉得自己早晚一天要被这个邪恶的宇智波给拿捏死,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。
灯亮起来的那一刻,看着熟悉的房间,神威的眼中有了一丝惊讶。
这房间跟他当初离开时一模一样,就连桌子上随手扔下的一些解闷用的小玩意都还在原本的位置上。
房间里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,很显然,从自己走后,这个房间就没人再打扫过。
窗户应该也是许久没有打开过了,空气中浮着看不见的尘,闻到鼻腔里有点点呛人。
白袜踩在榻榻米上,想必脚底也沾了灰尘。
“嗯~”神威有些苦恼,他回身看着跟过来的扉间,眉毛一挑,“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睡?”
扉间脸上一红,支支吾吾的解释道:“确实没有打扫,反正打扫了也没有人住。”
虽说是解释,可不管怎么听都带着些控诉的意味在里面。
神威来回走着扫视了一圈,真的跟自己突然离去时分毫不差。
他戏谑的看着扉间笑,问他:“你……不会是不舍得打扫吧?”
心思被拆穿了,扉间在窘迫之后索性不再掩藏,大大方方的承认,“想要留住你的气息,想要留住你在这里住过的痕迹,这样的我有什么错?”
他不甘示弱的上前,身高上的优势让此刻的他的充满了气势。
“我心里怎么想的你不是很清楚吗,现在说开了只会让我显得更加可怜吧,你就是故意欺负人!”
扉间也喝了酒,他酒量连柱间的五分之一都没有,就连神威都比他酒量好。
两个人明明是神威喝的比较多,但是现在看来,扉间似乎受酒精的影响比较大。
鼻尖红红,颧骨红红,就连眼尾也红红的。
白皙的脸上如同抹了淡淡的胭脂,白里透红的好看,银色的长发早已经在吃饭的时候就散开了,此刻有两缕垂在胸前。
这在神威看来像极了一个漂亮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