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良川冻得发抖,整个人看起来可笑又可怜,他气势汹汹回家问罪,没想到听到的是这样的答案。
关月玲骂说:“还不快去换件衣裳,不问青红皂白就打儿子,你知道谁才是你的亲人?”
“会不会搞错了,凤英他们不会这样吧。”张良川还是不相信耳朵里听到的,情不自禁为妹妹申辩。
“那你去问问你的好妹妹,问那个包安康为怎么对家人手。”
张良川这一冷静下来,顿时开始哆嗦,关月玲说:“你想死就快死,别半死不活的害我们,快去换衣裳上床暖暖。”
张良川换了衣裳喝杯热茶,关月玲就让他上床躺着。
脸上一片死灰,一边是妹妹,一边是儿子和兄弟,还是妹夫做了过分的事,帮着外人抢全家赖以生存的秘方,这简直不能原谅。
可是,妹妹也伤心了啊,妹夫还被打了……
他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关月玲心疼儿子,这件事居然没人告诉过她,儿子天天在外面不知道遇到过什么难处,每次回家却从来都不说。
她忽然想抱着年幼的儿子大哭,才八岁的孩子,肩上挑起了全家的担子。
“妈,我不是没事吗?四叔和五叔也没事,你别难过了。”张卫东安慰母亲。
“咚咚,妈不知道,妈什么都不知道,就这样任你一个孩子在外面闯荡,我不应该不管的。”
队长走进屋惊讶的看见张良川也在家就问他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刚回来。”张良川有气无力的回答。
队长转向张卫东问他:“你爹怎么了?”
“伤心了呗,别管他,大爷你有事吗?”
“今天晚上开会要统计电线开关电灯要买多少,咚咚我们都不懂电,你去帮忙看着行不行?”
“好。”没拒绝,村里人根本不懂电灯开关,确实不好统计。
而且他基本知道全村各家各户的房屋布局,只要按照房间统计就可以了。
“你能去我就放心了。”队长高兴的说。
村里要安电灯的消息在大队里传开了,队长在大队部接受了几个生产队队长的羡慕。
他轻描淡写地说:“供电所说咱们大队这边离公社还差四里的线路要自己掏钱,我当时就对所长说,‘所长同志,这四里线路的钱,我们村自己掏了,你是不知道,那所长眼珠子都掉出来了,哈哈哈。’”
马傻子谄媚的说:“良山哥,我们马家沟也想装电灯,你看,能不能?”
“可以,正好从我们村的线路接过去。”队长大方的说。
“真的,那太谢谢你了,良山哥。”
“不用谢把我们村掏的线路费拿一半。”
马傻子愣住了骂他:“张良山,你是钻钱眼里了?都是一个大队的,就不能互相帮助?”
“钱我们可是真金白银掏出来的,谁想白占便宜都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