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不得拿了黄金宝钞银票就走了,背着鼓鼓囊囊一包袱,来去匆匆一场风,也不跟林鳞游叙叙旧。
跟这样的人打交道,纯粹,可太特么纯粹了!
走之前裘不得倒也留下了一句话:“想起黄金藏哪了,就告诉我,别想着独吞。上一个想吃独食的,老子已经送他西天极乐了。”
郑划胜被裘不得斩死,是意料之中的事。
“他的那些黄金呢?”
裘不得没有回答。
折腾了一夜半天,又亏了五千两银子,林鳞游感觉自己的腰杆好像立刻酸软起来,也不知是昨晚被思思这姑娘“推”的,还是因为少了银子导致的……
总之是又困又累,幸而身为锦衣卫百户官,不需要日日都去千户所画卯,有事自有下面的人干着,做领导是真好啊!于是打算直接回寓所补个觉。
路上顺便买了点菜粥包子啥的带回去投喂小妹和越容她们。
走到小院门口,就看到张贲已经在那等着了。
“怎么回事小老弟,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。”张贲揶揄道。
“唉,金子都没了啊!”林鳞游叹气。
“金……年轻人,一点都不知道节制。”张贲笑着说。
“我说的是金子!”
“难道我说的不是吗?”
“黄金!”
“哦?被你的那位仁兄拿走了?”
“昨晚,你见到他了?”
“昨晚你们乒乒乓乓的,搅了老子雅兴!”张贲说,“他什么来头?”
于是林鳞游就把边关的事大略说了一遍,说到黄金,依然想不起藏在了哪里,倒是想起了,自己当初是在边关地下钱庄熔了半箱,然后分三四家钱庄银号存入了。
“那就是说你身上还有咯?”张贲问。
“我……想不起庄票放哪了……”也就是说,现在的林鳞游身无分,还倒欠裘不得三万五千两……
三万五千两,到哪里拿啊?!
“要不然,去卖臀部吧!”张贲在林鳞游的身前伸指比划着,“京城里有那么多达官贵人都有龙阳之好,这么好的身板,三万五千两,很容易!”
“大哥,你这是在安慰我吗?”林鳞游道,“还是说,你想买?”
“千金散尽还复来,”张贲拍拍他的肩膀认真安慰,“不过小老弟啊!你真的该节制了,哦,我说的是金子,黄金。别花钱如流水,如沈度这般也经不起你这样造啊!日子还长着呢!要开源节流,把钱花在刀刃上。”
“是是!大哥说得极是!”林鳞游点点头,“但是由奢入俭难啊!开源节流,还得开源。大哥,闲来无事,咱是不是搞点副业做做?”
“你想搞什么副业?”
“罩。”林鳞游双手虚空托了托自己的胸大肌。
“你要做a啊?”张贲果然冰雪聪明,立刻明白。
“不,当然不是!”林鳞游说,“肚兜可比a好看多了,岂是西洋货可以媲美的?肚兜是大明传统优良化,不能丢!”
“那你又说罩?”
“我是由罩,联想到了另一样东西。”
“别卖关子了,啥子东西?”
“姨妈巾……”林鳞游小声说。
“靠……”
“现在姑娘们用的月布,实在不够卫生,里面放的是草木灰,还循环利用……”
“我次奥,你居然看过!”
“主要是穿着不舒适……”
“卧泥马!你还穿过?”
“没有没有……我猜的嘛!”
“嗯,所以嘞,你想怎么改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