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予怀回到小院的时候,看见祁今安正独自坐在里面,穿着单薄的衣衫,在寒冷的天气下自己与自己下棋。
方予怀快步走进院子里,将自己手中的药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而后去扶祁今安,“先生,您身体不好,莫要在外边吹风了。”
“无碍。”祁今安轻轻挣脱方予怀的手 ,继续将手中的棋子放在了棋盘上。
方予怀只好候在旁边,等祁今安下完最后一步才扶着他起来。
“咳咳……”
方予怀听到祁今安的咳嗽声,立刻紧张了起来,“先生,这风寒久治不愈,那大夫开的药为何还不见效……”
祁今安闻言,淡淡一笑,“大夫都说了是心病,通敌叛国之罪一日不洗清,那药又如何能见效?”
方予怀面色沉沉,忽地又想起什么似的,拉起祁今安的手,“先生,我今日遇到了沈清辞沈丞相。”
“真的”祁今安满脸喜色,激动地回握住方予怀的手,衣袖也将棋盘上的棋子带到了地上,祁今安没管,问方予怀:“那沈丞相可有说什么?”
方予怀:“丞相只说让我回来好好照顾您,未再说其他”
“那我们先等等,先等等,总会有消息的,会有消息的”祁今安像是在安慰自己,眼睛瞧向远处的山,脊背没了之前的弯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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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
丞相府
雪朗手中握着一节手指长短的小竹管 ,脚步匆匆。
藏阁内,宋景言坐在案旁习字,沈清辞倚在旁边的架前翻着,余光正瞧着宋景言,忽然瞄见雪朗的身影,沈清辞瞬间站直了身子。
雪朗将手中的小竹管递了过去,“派出去的影卫在青州县衙外截获了这个。”
沈清辞打开竹管,从之中取出了一张纸条,“祁今安今为主上心腹大患,不可留其性命,切记切记。”
沈清辞看完将纸条递到宋景言手中,问他,“你怎么看?”
宋景言看了眼纸条的内容,若有所思,“祁今安不过是一个教先生,他们取祁今安的性命是为图什么?除非,祁今安身上有他们忌惮的东西,或是知道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。”
话落,雪朗接过宋景言的话道:“按理说,县令为朝廷命官,他现在又为何人所用,‘主上’又是何许人也?”
沈清辞睨了雪朗一眼,将那节竹筒收紧,“一个小小的县令,竟这么不同寻常,青州的水恐怕清不了多少。”
宋景言:“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?”
沈清辞:“去青州……”
………
“咚咚咚……”敲门声响起,祁今安扭头从窗子看向院门,问方予怀:“我们在这边不认识别人,为何会有人来这里,难道那群人已经打听到我们的消息了?”
“先生莫急,我先去看看……”方予怀安抚性的拍了拍祁今安的手,起身走向房门。
“阿怀……”祁今安拉住起身的方予怀,面露担忧。
方予怀对着祁今安轻轻笑了笑,拉开他的手,走了出去。
方予怀回到小院的时候,看见祁今安正独自坐在里面,穿着单薄的衣衫,在寒冷的天气下自己与自己下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