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忙睁开眼，“虽然我骗了你，但喜欢你是真的。”
然而沈彻只是冷眼看着他，并没有多少触动。
济辞瞥到他冷漠的眼，心上一寒。
本以为他会勃然大怒，恨自己骗了他，恨不得杀了自己，但竟也是他高估了自己吗？
“之前的事我不想再追究，可你为何要伤害冉冉。”
“我没有——”
“但她在你们手中出了事。”
济辞想要说话，被沈彻打断。
沈彻上前，伸出手，温柔的握住姜冉的小手，语气低缓：“冉冉，”
姜冉还以为他要阻止她杀济辞，眼眼微眯，透露着危险的信号。
沈彻依旧一脸温柔的看她，“不用自己动手，如果你想要杀他，我来就可以。”
他不忍心她手中沾上人血。
而且他才知道，她不但没有忘记自己，反而如此在乎他。
即使成为了丧尸，也不忘为他打抱不平。
顿时，冰冷了一月之久的心脏突然变得暖洋洋的。
对于济辞骗他的事，他当然是气愤的，但姜冉带给他的温暖足以将这气愤压下去。
当然，这并不代表他会放过济辞。
相反，他不会放过他。
姜冉被沈彻这话搞懵了，手上的力道慢慢减小，不知不觉中由着他把自己扶起到一旁站好。
沈彻看向济辞，眼神立即变得异常寒冷，仿佛方才那个温柔的他只是错觉。
他手中运转异能，声音冷如寒冰，“我再问你一次，冉冉真不是你们害死的？”
济辞想点头，可是，看着沈彻那黑沉沉的眼睛，像是只要说谎便会被吞噬。
顿时，点头的动作一顿。
沈彻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，手上陡然凝聚出一段冰柱，没有任何犹豫的向他胸口袭去。
济辞看着放大的冰锥，瞳孔跟着收缩，来不及躲避，闷哼一声，胸口就被冰冷的冰柱刺穿。
痛觉被冰冷掩盖，心却犹如万蚁啃食。
姜冉小小的震惊了一把，没想到他真的会动手。
“你……真要…杀我？”
尽管心中清楚，可济辞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。
沈彻：“谁伤了她，我杀谁。”
“况且，你害死了她。”
沈彻说完，就要控制冰柱再刺入一分，姜冉却上前推开他。
“冉冉…”
沈彻不解姜冉的做法。
姜冉面无表情的看他，话语磕绊却带着不可更改的坚定，“我的…仇…自己…会报。”
回头看向济辞，此时伤口处渗出鲜血，让她的眼睛再度红了一分。
姜冉几乎忍不住要扑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