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，闻颂好感度加15，当前好感度95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颤抖着低语，眼泪又落了一颗下来。
要是原身看见他这模样，或许会忍不住心软，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司遥。
“不，闻颂，你没误会，我被他标记过了。”司遥冷静地抛出这枚重磅炸弹。
一直沉默不语的虞鹤猝然抬眼，讳莫如深。
闻颂脸色一白，含着眼泪惊怒地死死盯着司遥。
“你受不了对吗，那我们分手吧。”
司遥没等到闻颂的回答，却也不准备再等下去，转身欲走。
一只手死死扯住他，这次抓的不再是手，而是袖子。
闻颂抓着司遥，头垂得很低，眼泪一滴一滴往下砸，他和司遥进入银河军校，朝夕相处两年多的回忆在这一刻一齐涌现。
他憎恶自己的出身，那个贫困破败的筒子楼，怨恨无能暴力的父亲、懦弱忍让的母亲，铭记老师们不耐烦的敷衍驱赶……他从小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拥有权力和金钱，才能真真正正地像个人。
可司遥从没有在乎过这些，他的过去，他的不甘和怨恨，只有在无意间触及到伤疤时流露出的淡淡心疼。
不是可怜，是心疼。
他曾经一直以为是自己在向孤僻的司遥施舍陪伴，其实司遥又何尝不是舍弃了与其他人亲近的时间，在陪伴他。
闻颂扯着司遥袖子，用力到将布料都攥得变形，声音颤抖：“我不要。”
他哭着说：“我不要……”
“算了吧，”司遥别开脸，低垂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神，低声喃喃：“……你接受不了的。”
也不知是在告诉闻颂还是在警告自己。
他疲惫地闭了一下眼睛，推开闻颂，走了。
虞鹤立刻跟上。
走之前还转头，半提示半威胁地让在场的人出去之后别乱说话。
虞鹤默默跟了他一路，从宴会厅到停车场。
司遥顶着一张如丧考妣的脸，拉开车门，终于忍不住开口：“你打算跟我一起回家？”
虞鹤问：“你不难过？”
司遥冷冷撩起眼皮：“怎么？必须要哭天喊地酒吧买醉才叫难过？”
虞鹤蹙眉：“但你看起来确实不像刚刚那么难过。”
司遥：“……关你什么事。”
为什么虞鹤总能在这些事情上展现出惊人的直觉？
虞鹤看起来不打算掠过这个话题：“我上次就想问你……你明明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喜欢他，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今天能说出那些话，说明你早就清楚他对你并不真诚……为什么要等到今天？”
司遥扫了他一眼：“我也再把上次的话送给你，您这么操心我的感情，不会是喜欢我吧？要不是，那就少关心，唠唠叨叨的不像个alpha。”
虞鹤直视他，坦然回答：“是。”
司遥冷淡的表情僵住了，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噎得说不出话。
虞鹤倒是一点不忸怩，认真凝视着司遥的眼睛，慢条斯理地说：“你很优秀，虽然性格有点恶劣，但本质很纯善，而且你很漂亮，信息素也很可爱，我会喜欢你，是什么奇怪的事吗？”
司遥做了这么多年的alpha，头一次被人这么直白地说“漂亮”、“可爱”，竟然难得生出了几分窘迫来。
他木着脸，提醒虞鹤：“我刚分手。”
虞鹤想了想，皱眉问：“那我刚好趁虚而入？”
神特么的趁虚而入。
司遥面无表情：“我不喜欢你。”
虞鹤淡定地说：“我可以追。”
司遥：“我现在没心情。”
虞鹤：“我可以一直等到你有心情。”
“够了……”司遥深吸了一口气，“虞鹤，你是不是有病？”
虞鹤没说话。
司遥的思绪脱离角色，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话说得太重，挫伤了任务对象的积极性，正琢磨着怎么补救一下。
虞鹤忽然说：“是。”